“外头买卖上赶上了些费事,我爹分开姑苏措置去了,算来也已一月之久。这家里的事件自当我接办照顾着些。”他道。
他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一时鹣鲽情深,好不恩爱。忽门外有家仆来报,道是有要事求见。
“和好如初?”他嘲笑道,“现在他拿甚么与我对抗?‘碧落轩’也垮了,传闻各地弟子纷繁叛逃,偌大一个门派说没了就没了。而他呢,却宁肯做只缩头乌龟,沉迷于药石,每日醉生梦死。”
沈千柔道:“怪不得好久不见公公,他白叟家向来行迹不明,我竟连他何时在庄内也不知。”
姑苏城最热烈的茶社“汇贤楼”人满为患。一名头发斑白的平话先生正滚滚不断报告“人皮画匠”的故事,现在正讲到“江湖第一刀客”赵洛寒之死。
沈翻开一看,上书:“悉闻赵君新炼得吴钩‘鬼神泣’,余心神驰之,不日即来取之入画,望不吝赐之。画痴敬上。”
“所为何事?”一群人睁大双眼,等候下文。
她嗔道:“胡说甚么呢!”
正说着,龙不归到了。酬酢半晌,龙不归忽道:“老夫昨夜也收到‘人皮画匠’拜帖,那人不日便要来取‘断龙无悔剑’。”
沈千柔醒来之时,却见本身身处“富甲山庄”。贴身丫环见她醒了,忙出去回报:“少庄主,少夫人醒了。”
“呵,买卖繁忙,这也是没体例的事。为寻新奇玩意,时而出海求货,一去便是一年半载,家中长幼自是顾不得了。”他道。
叶未央命人入内,那家仆拱手回道:“少庄主,赵洛寒死了,传闻也是死于‘人皮画匠’之手。”
“我对此没甚兴趣,”她点头道,“只是有一件事,你和轩主究竟如何回事,‘五石散’也是能耐久吸服的?另有一事,想想便觉奇特,自你害了白一忠,两派应是水火不容的,你二人怎又和好如初了?”
“谁最早发明的?”沈千柔道。
“这位女人,你脸红脖子粗的急甚么?”平话人笑道,“老头儿又没说你!”
“哈哈哈,自是‘豪杰难过美人关’,‘不爱江山爱美人’咯!”平话人鼓掌大笑,“本来联袂美人,斜卧落日,乃成绩一段人间嘉话。只可惜啊,可惜啊!”
沈千柔道:“那么龙长老只很多加防备了……看这屋中景象,竟无刀光剑影之陈迹,这‘人皮画匠’的武功竟然高到让轩主毫无还手之力,竟是一招毙命?这如何能够?”
“富甲山庄”本来只是半个江湖世家,祖祖辈辈均以经商为业,只在叶未央这辈,涉足江湖。
听到此,温若瞅了一眼冷飞雪,只见她还是低垂脑袋,面无神采。自赵洛寒身后,她便一向如此,今儿温若和阿箩特地拉了她来散心,不想竟又听得这段旧事。
“噢!”听众一阵赞叹,不由鼓掌称妙。
“按理说,郎情妾意也无可厚非,可那冷飞雪倒是个水性杨花的,她与原‘锁月楼’的谢小公子谢修雨却又有一段说不清扯不明的含混干系。此人一面哄着赵洛寒,一面竟还骗了谢修雨以吴钩‘鬼神泣’为聘礼迎娶她。这‘鬼神泣’乃赵洛寒近年锻造的独一一把神器,原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