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李瑾瑜道:“长辈逃出古庙后,一面找寻莲儿的下落,一面折回古庙为师父装殓立碑。竟在当日巧遇那老衲人的酒楼四周探听得,五日前有位女人被殛毙,尸身至今无人认领。长辈一听,内心当即凉了半截。果不其然,那遗骸便是莲儿。长辈回想遇见老衲人当日,莲儿曾一人前去集市采购干粮,许是当时便被‘人皮画匠’侵犯。”
“臭嘴王八,再胡说,谨慎老子挑断你的手筋!”
“切,光偷不作数,还毫无人道,滥杀无辜!”
满屋子污言秽语不竭,温若等人委实看不下去,眼瞧着要大打脱手。冷飞雪那里听得歪曲赵洛寒的,肝火翻涌上扬,张口大喊:“十足不准血口喷人!我们轩主是无辜的!”
“哪来的小贱蹄子?”一大胡子羽士喝道,“掌门面前大喊小叫,成何体统?”
“兄弟们,恰是此人杀了吴天权师兄,我们一起宰了他!”原“玉真教”弟子又提及姑苏分教被灭之案,当日吴天权恰是死于温若之手。
世人纷繁点头,显是无人晓得此人来源。
温若平生萧洒,那里受得这类闲气,再不顾龙不归之劝,反手将剑往空中一扔,纵身跃起,接剑,翻腕,直刺那道人。温若剑法如人,风骚超脱,剑花舞动,好像牡丹花开。那道人拆了几招,便知不是敌手,节节败退。不想,身后竟有一群人簇拥而上,将温若围得水泄不通。
“老夫绝非血口喷人,只不过道出心中疑问,以供诸位商讨罢了。各位切莫是以而树敌,坏了门派和蔼。”白青颜道。
自赵洛寒宣布退隐,白一忠又遭难后,原“碧落轩”弟子早已心灰意懒。一来在新门派中无人可仗,饱受凌辱;二来并不平气灵噩,很多弟子心生退出门派之意。此时,又见新掌门听人调拨随便思疑赵洛寒,毫不顾及原“碧落轩”颜面,更是愤激不已。一时,抗议不竭,合座骚动。而原“锁月楼”、“玉真教”弟子成心令其尴尬,用心挑衅,肆意出言欺侮。
“那便好,他日你便随为师走一趟罢。”灵噩道人浅笑道。
“李世侄,死者长已,望能节哀。如你所说,你但是亲眼得见‘人皮画匠’之真颜?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灵噩道人问道。
“温兄弟!”龙不归按住他手里长剑,摇点头。
“岳丈大人临死前留书,恐恶人再行侵犯,命我和莲儿投奔师父钱不邪,以求庇护。师父本来山庄赴婚宴,不想竟目睹此等变故,只好带着长辈与莲儿一起赶往洛阳‘金刀门’。走了两日,我三人于一处荒废古庙歇脚,不想那‘人皮画匠’却追来了。还是那喜堂内的小孩,他在庙外‘咯咯咯咯’笑个不断,极是骇人。师父冲出庙门,将那小孩抓了来。可那小孩还是笑个不断,且直接朝莲儿走去!长辈深怕他侵犯莲儿,忙上前保护。岂料莲儿周身竟有一股莫名内力,将长辈冲弹开。再一看,莲儿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她竟不是莲儿!那人的脸生硬惨白,竟像是鬼怪般可怖。我们只顾赶路,竟不知莲儿何时被偷换,而面前的陌生人恰是那‘人皮画匠’。师父挥刀朝那假莲儿杀去,竟是砍偏了。‘金刀门’掌门素以刀法准而名动江湖,不想他竟砍偏了!我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狼狈,他倒在血泊中,再也没能醒来……”李瑾瑜闭上双眼,重温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