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是西夏人?”冷飞雪惊道。
画舫内一设器具应有尽有,数名素衣使女端上应季果蔬、酒壶酒盏,摆开案桌宴请来客。李笑寒居主位,左手旁立着绝尘。
沈傲道:“我便是唃厮罗家属仅存之血脉。”
“呵呵,谁做的已经不首要,我只晓得,家父确是被西夏人与宋人勾搭害死的。”沈傲嘲笑一声,“宋夏两国欠家父一条性命,作为唃厮罗家属独一血脉,我将以‘佛之子’的名义,谩骂宋夏两国烽火不竭,百姓尝尽人间天国之苦。”
冷飞雪正要绕过赵洛寒上前,却被赵抓停止段,一把护在身边。又听赵洛寒道:“此生我欠你太多,亦知你不肯等闲谅解,可此事毕竟与旁人无干。”顿了顿,寂然道:“无妨痛快点,你究竟想如何?”
赵洛寒被她二人呛得无言以对。
“行你个白痴。”赵洛寒暗骂一声。
此言一出,赵洛寒抽脱手臂,决计同她拉开间隔,正想说甚么,却听冷飞雪朗声道:“有借有还么?”
“本来你也经历了那场变故。”冷飞雪凄然道。
冷飞雪摇点头。
沈傲朗声笑道:“做了错事安然承认,倒也值得恭敬。只可惜,有些事做错了便永久是错。”
沈傲不推不让,接过赏金,起家便要告别。走时忽道:“蔡氏父子臭名昭著,蔡京死不敷惜,其子蔡攸却仍在逃。鄙人无妨卖个口乖,蔡攸现在正图谋叛逃岭南,想必‘光荣堂’对此有兴趣。”
冷飞雪疑道:“‘月澜皂绢甲’竟是沈大侠家传之宝?”当年赵洛寒赠送她时,却说是赵家之物。
冷飞雪闻言,心中怆然,不管赵洛寒多么身不由己,他毕竟参与殛毙她的父母,毕竟是棍骗了李笑寒豪情的人。
“请公主明言。”冷飞雪道。
沈傲似笑非笑道:“我可不知。”
“三年内,你与他不偏见面,我同他朝夕相处,若他就此离不开我了,那便遂了我情意。倘若他仍钟情于你,三年期满,自是任由他去了。”李笑寒道。
叶未央心想,废话,是小我都不肯意,放着心上人不睬,却要同不相干之人过上个三年,想想也是何其煎熬。
“这第二杯酒,要敬洛儿和郡主,”李笑寒笑语盈盈,“祝二位白首齐眉。”
冷飞雪脸一红,低声道:“公主,那是我易容乔装的……当时我尚觉得轩主已离世,却又怕你悲伤,才出此下策。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算。在你病危之时,轩主虽身中剧毒,却暗中以内力替你疗伤。他、贰心中还是牵挂着你的。”说到“牵挂”二字,冷飞雪眼圈微微一红,心头蓦地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