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完颜宗望一手抓起她,怒道。
完颜宗望忽又笑道:“对了,女人是习武之人,切莫想着借武力横冲直撞,我部下兵士不懂怜香惜玉,只会张弩射箭,我怕伤了女人就不甚好了。”
“哈哈,想当年你的父王耶律延禧到东北混合江,在鱼头筵上,各族酋长均献媚歌舞,唯有我的父王阿骨打不肯起舞,你父王勃然大怒,妄图诛杀我的父王。谁曾想到今时本日,你父王奔逃出城,藏在深山不肯出来,哪有半点草原雄鹰的风采,怕是连缩头乌龟也不如了。”完颜宗望大声讽刺道。
“看你打扮辞吐应是宋人,为安在西夏碰上你,为何又会到这边疆之地来?”完颜宗望问道。
赵洛寒心中嘲笑道,谁敢伤她。又想,金人奸刁,虽取了和书,但决然不肯践诺放人,我当立即告诉天祚帝,让他再作筹算。
一曲结束,他抚掌笑道:“本王彻夜欢畅,快将天祚帝之女蜀国公主请上,让她为本王献舞扫兴!”
“嗯,这么简朴的事理连你都懂,可惜他天祚帝不懂。”他点头道,“这等天子,必将亡国。”
正说着,忽有人报,道是有一宋人女人想进山,怕是细作。赵洛寒一听,心下不妙,担忧那人便是冷飞雪。
他顺手击毙一名金兵,着其衣物,暗藏在主营外偷听。但见一金兵称一魁伟男人作“二太子”,猜想此人便是完颜阿骨打次子完颜宗望。
“那他难道死路一条?”冷飞雪叹道,“不如我们将他临时带往西夏遁藏,保住性命再求答复江山。”
“冷飞雪。”她拱手道。
耶律余里衍遂被迫献舞,右手持袖上举,左手背于身后,右膝微屈做踏步状,此舞名曰“空齐”,是契丹人常跳之舞,姿式飘洒流利。
“是你?”完颜宗望惊道,“你是在西夏仗义脱手的女人?”
赵洛寒并未几言,拉着冷飞雪只往营外去。
话说赵洛寒甚不放心冷飞雪一人,单独下山看望。他下山往柔服县行了数里,发明金兵已在此地安营扎寨,堵住进山来路。贰心念一动,避开巡查保卫,悄悄溜进金营。
轩主?她欣喜万分,还将来得及说话,却见一队金兵往这边走来。赵洛寒做金兵打扮,顺手从箭囊中取出利箭,引弓射出,几个金兵刹时倒地。
话说那完颜宗望派人将天祚帝答信降金之事禀告金主完颜阿骨打,又命金兵临时驻扎于阴山脚下听候旨意。
完颜宗望大惊,出帐一看,见那北边营地火光冲天,一时金兵大营乱作一团。冷飞雪尚在迷惑,俄然手臂被人握住,一股强大力量将她拉入暗处。她合法呼救,口却被人捂住,随即一熟谙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小冷。”
“哦,那有劳你了。”她也不违逆,淡淡道。
他道:“找到了,不过此人冥顽不灵,执意死守夹山不出,现在他的家属亲人又被金兵捕获,威胁他投降。他无法之下,只得修书乞降,祈求金人开释人质。可依我看,金人不会放人,迟早要攻山擒他。”
“二太子!后营起火了!”一金兵仓促来报。
完颜宗望干笑两声,道:“赐给你了。”
赵洛寒心想,这丫头倒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