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见武效福家大儿子天下拉着架子车,和他新娶的媳妇辛翠从前面赶了过来,神采特丢脸,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本身,嘿嘿笑道,“天下啊!我刚走到这儿,不是碰到你小叔了吗,他说这儿离你爷的地近,再说都是你们一家子的,都一样,就想着先把他家的麦子割了,然后再到你家那去。”
天下见本身的架子车被武效军推动沟里,顿时神采发白,恼羞成怒,哪管甚么叔不叔,侄不侄的,看着面前的武效军就像是当年的八路碰到日本鬼子,恨不得一下子把他劈成八瓣,一心将他往死里整,恶狠狠地说,“武效军,你个狗杂种真是欺人太过,明天我非一叉扎死你个王八蛋不成!”
榔头和辛翠从惊诧中醒过来,赶快上前拦住武效军,将他推到一旁,不住地说,“效军,效军,停下,快停下,你当叔的咋能和孩子普通见地,算了算了,消消气!”
天下非常傲慢地说,“榔头爷,我没有和任何人筹议的来由,更没有筹议的余地,必须到我地里去,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从这儿把剪麦机给弄走。”说着从架子车上拿起一把三股桑叉杵到地上。
天下在武效军面前吃了大亏,固然不甘,内心却怯怯的,对他充满一种惊骇感,踉踉跄跄地边走边嘴硬的说道,“武效军,明天这事咱俩没完,你给我等着!”
天下忍着剧痛,双眼放着凶光,瞪着武效军恶狠狠地说,“武效军,此仇不报非君子,你这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狗东西,我们走着瞧。”
武效军阿谀道,“嗯,榔头叔这些年没白在内里闯荡,经济脑筋,市场目光很独到。你这是筹办下地为乡亲们办事的是吧。”
天下忙腾腾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捂着嘴角,一手捂住火辣辣的屁股,疼的呲牙咧嘴,满头大汗,痛磨难耐,凶巴巴地等着辛翠喝道,“看你妈个蛋,滚一边去!”
武效军固然没有天下那种往死里整的心,但连珠炮般的这顿暴打,屁股不被翻着花也被打成发面饼,天下还真的挺不住,吃不消,在地上哭爹喊娘声嘶力竭地痛骂。
榔头看着武效军兴趣勃勃地说,“你也晓得,我家就那二亩地,要说买台剪麦机确切不值当。不过,现在时髦这个,省时省力,大师都在用,但是一桩大买卖,我就看中了一点。一咬牙,把一年在内里打工挣的钱都拿出来买了台。初算起来,用不了十天半个月,本钱就挣返来了,比打工克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