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直看得阿弥陀佛,她如许过目一遍,凡事都大抵有了个谱,正赞叹小五同道府里管事的办事挺靠谱,外头已传来报讯声:“殿下回屋!”
萧清淮虽一头汗水,却格外神采奕奕:“真是傻女人,练武哪有不出汗的……”将手里的长剑递给小媳妇,语气轻巧道:“我去沐浴,你给我找身衣裳送出去。”
萧清淮嘴角含笑:“因叫不醒你,我只好把你抱返来了。”南姗偷偷敌手指,神采非常之囧:“……”她真的睡的和猪一样死么。
再简朴翻看各种物件的造册清单,从瓷器、玉器、屏风等贵重安排,到各种材质的衣裳料子、再到茶叶、酒水、蜡烛等平常物品,都分门别类列得清清楚楚,连放在库房的哪一处,都有特地标明。
南姗常常想到某些贤惠之举,都忍不住心底暗骂,老公沾花惹草了,媳妇不能闹腾,不然就是善妒,婆婆用心刁难了,媳妇不能顶撞,不然就是不孝,这世道……真特么坑人。
南姗憋不住有点想笑,轻弯起唇角,笑靥如花:“殿下把我当何为么了,刚吃过午餐,就又惦记晚餐……我头有点晕,想睡一小会儿,不知殿下准不准啊。”
嗯,腊月的禄银已到账,在南姗睡得昏天公开时,孙正英已把她和萧小五的人为领了返来,咳咳,她之前也有人为,在南府明面上的月例是——二两,吼吼,这身价飙升的可真快。
替小五同道洗好长发,南姗又替他拭得干爽,以后,才将方才找出来的一整套衣裳,一件一件往萧清淮身上套,咳咳,过程忽视掉,再替小五同道束住长发、戴上玉冠以后,南姗终究能奔赴摆满好菜的餐桌。
云芳刚才送来的一堆东西中,除了统统主子的身契以外,另有几处田产地契,南姗看了看处所,都是京郊位置忒棒的田庄,南姗又翻了翻账册,见账头上余有一万多两可安排的银子,南姗不由伸手挠下巴,这么多啊。
这个府里头,正头主子就她和萧清淮同道两人,妾室没有、通房没有、后代……天然更没有,而他二人因顶着皇子和皇子妃的头衔,每月能领到朝廷发下的禄银,也就是所谓的月例,即人为,她每月能领到五十两,小五同道只会比她多。
南姗想到自个之前的十五岁时,正在起早贪黑苦读,现在换了个空间,吧唧一下还结婚嫁人了!脑瓜子冷静浮想悠远的畴当年,南姗去摆在屋角的一个雕花大衣柜里,给小五同道翻出一套利落的劲装,帮衬着穿好衣衫后,再带他去浴房洗漱一番,接着又替他束好头发,最后将挂在墙上的一柄长剑,踮着脚尖取下捧给了他。
南姗‘固然’这一睡,就非常威武的直接睡到了——次日晨,朦昏黄胧醒来时,正跟被茧蛹裹着的胡蝶普通,被捂在一条被子中,被子外头还捆着萧清淮的两条胳膊,呃,南姗脑袋发晕的想着,她不是在坐马车么,如何睡到床上来了。
萧清淮轻哼一声,嘴巴勾翘而起:“我有你了,还叫他出去做甚么,不碍的,不过就是扯了几根头发,归正我头发多,你就是扯掉几根,我也不会变成秃顶和尚……”
萧清淮眸光微转间,已然清楚了然,如果他病了,媳妇也许会被扣上不会照顾人的大帽子,爱浮想连翩的,只怕还会拿南姗克夫的名头挤兑她,实在,反之亦然,随即便道:“姗姗,你平日也多照顾好本身,我们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