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掬着小石头的两瓣脸颊,亲了亲他的小鼻子,才口气不爽地哼哼:“你乖么,叫你喝碗药,你哭得能把娘耳朵吵聋了,叫你自个睡午觉,你扯着娘的袖子不放手,你这叫乖啊你……”
在云芳又捧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汁时,南姗抓住回身欲溜的石头,亲亲他的小面庞,软声笑道:“好儿子,你才说过会乖乖听娘的话,这么快就又忘了……小石头乖,这回是最后一碗了,喝了这一回,明天就再也不喝了……”
小石头像一只还没断奶的小乳狗,密切地依偎在南姗颈边,奶声奶气反问道:“娘,我不乖么,我很乖的呀……”
坐在床边摆腿玩的小石头,甜甜着笑容,大声喊道:“外祖母好!”继而,又苦皱了小脸抱怨:“外祖母,娘让我坐着不准动,我如果动了,娘就要打我屁股……”
“石头,你如何又不听话了啊……”南姗感到很头疼,小盆友喂,你就不能乖乖听娘的话么,抱病的时候,像个折翼的小天使,一能活蹦乱跳了,就变成闹人的小魔星。
小石头得了母亲和幼弟的鼓励,愈发尽力地来回翻跟头,固然他翻的乱七八糟,可小豆豆却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瞧,云芳看小石头疯得差未几了,便笑道:“好了,至公子,小公子现在想听你摇拨浪鼓,来,先让姑姑给你擦擦汗,哎哟,瞧这满脸的汗……”
温氏的第一反应,也是一愣,随即嘴角勾翘,语气不温不火的说着:“你三婶这两个来月的香火,果然没白烧,我归去后,会令人奉告她这个好动静……”
啥?!!!
温氏兴趣缺缺,没啥神采道:“还不是须生常谈的题目,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毅哥儿的性子,哪是成了亲就能改好的,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已摸上了他媳妇的陪嫁丫头,你大伯拎板子要揍他,他嚎丧似的去找你祖母求救,今儿早才闹了一回,最后,闹得你祖母气晕了,一大朝晨就去请太医……”
略过南妩,南姗与温氏闲话道:“家里比来可有甚么事儿?”
南姗拍拍小石头的肩膀,脆声道:“小石头,给娘舅说句吉利话。”
南姗先给南笙的鼻子点个赞:“好哥哥,你的鼻子一如既往的好使!”
崔妈妈年龄已不小,这两年来发福很多,她迈步出去后,福低身子给南姗问安:“给王妃存候。”
合法小石头倚趴在母切身边,摇拨浪鼓给小弟弟听时,又有人出去传话,说南家的崔妈妈过来了,南姗心中微疑,却忙叮咛道:“快叫出去。”
南姗托着下巴,冷静感喟,公然天下难承平,不是天灾,就是*……
小石头却抱着南姗不放手,撒娇道:“不嘛,娘和我一块昼寝嘛。”
南笙摸了摸鼻子,浅笑着望向南姗:“晓得我要随雄师出征,家里娘哭,你嫂子哭,筱姐儿哭,到了娘舅家,舅母也哭,我还觉得你也会哭鼻子呢,没想到……”
抱了只会咿咿呀呀的小儿子,南姗指着在厚地毯上翻跟头的大儿子,笑眯眯道:“小豆豆,快看,哥哥在翻跟头给你看,都雅欠都雅呀,来,我们给哥哥鼓个掌……”
小石头睁着敞亮剔透的大眼睛,吐字清楚:“祝娘舅早日班师!”
南姗忍住泛上眼眶的热意:“男儿志在四方,我早知哥哥是有壮志的,你……早点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