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淮顿时笑了,笑得乌黑牙齿尽露,伸一条水淋淋的腿给老婆,嘴角愉悦地翘着,眼角的那一滴小泪痣,在烟雾环绕中若隐若现,又道:“我叫小包子哄了你,你气我么,如果活力,能够打我两下出出气,就别罚小包子跪搓衣板了,我还要用他跑路传话呐……”
“我是挺想衣带渐宽,为伊蕉萃,让你瞧瞧我有多惦记你,只是小包子每回都唠叨着说,王妃说了,倘若主子把王爷照顾瘦了,就要打断主子的腿,主子断腿事小,王妃心疼事大,说不得,我只能好吃好眠了……”萧清淮又道。
时候已不早,更何况来日方长,萧清淮看了会小儿子,便把他送回隔间好好睡觉,然后揪了老婆的衣领,将她丢到床上,再塞进被下,本身钻进被窝后,密密搂了个满怀,然后道:“我这几日还会很忙,待过几日闲了,我们再好好说话,先睡吧。”
南姗白了萧清淮一眼,伸手把他推转归去,哼哼唧唧嘀咕着:“我不想你还能想谁呀……”持续搓。
萧清淮拿出哄宗子的语气,又言辞和顺道:“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晓得该如何改么……”
不消丫环出去奉侍,南姗接端过来一盅热气腾腾的汤,外加四碟热乎乎的点心,一一搁在四四方方的海棠斑纹炕桌上,然后支着下巴坐在一旁,看着伸手拾起汤勺的萧清淮,笑眯眯道:“都是王爷平日爱吃的,王爷略微用些暖暖胃,别吃太多,把稳撑着了,一会睡不着。”
萧清淮指尖还是挠个不断,眉眼含情道:“就晓得你又在哄我,知错了没……”
久别相逢的伉俪俩,谈笑着搓了澡,浴毕,萧清淮带着一身清郁的芳香,被贤惠的老婆摁进暖炕的被笼中窝着,舒畅地倚靠在坚固的厚垫中,墨黑的稠密长发垂在肩头,只用一根墨蓝滚金边的丝带松松挽着。
南姗听到小豆豆哭了,随即站起家,对正夹着芙蓉糕的萧清淮道:“王爷先吃着,我去看看,一会儿把豆豆抱来给王爷瞧瞧。”
黄铜烛台上,数只红蜡滴泪成血,固结之状,仿佛深海之底的红珊瑚,萧清淮正欲说话,忽闻隔间里响起婴孩的哭泣声。
南姗哀声道:“你这那里是想我,清楚是想我死呀你……”
“王爷夙来爱洁,外头到底比不了家里,兰姐姐送我的玫瑰香露,另有好多,我给水里撒了些,王爷也好好泡一会儿,豆豆最喜好这个味道,我每回沐完浴,他就很往我脖子里拱……”搓澡工南姗捏着布巾,边和坐在水中的萧清淮说话,边在他后背一阵猛搓。
南姗停下搓澡的行动,又把萧清淮的脑袋掰返来,氤氲香雾中,对着他随便一笑迷晕百女的面庞,很详确地瞧了瞧,最后口气悠悠的评价:“观王爷的面庞和蔼色,既没丁点儿肥胖,也没半丝蕉萃,恐怕在外头半点都没惦记我吧……”
南姗夙来怕痒,被萧清淮一咯吱,顿时扭着身子咯咯笑起来,想躲又无处躲,推又推不开,只得嘴里直告饶道:“好王爷,别挠了,别挠了……”
萧清淮听得悄悄好笑之际,俄然半转了身扭过甚来,*的手掌摸了下老婆的面庞,笑得格外情义绵绵:“有没有想我?”
萧清淮从坚固的枕头间,掰出来老婆娇媚的脸,一脸潮红,颜若桃花,哑着嗓子道:“可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