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遵循往年给南家出嫁女儿的份例,封了五十两银子的红包,再送了一套新打造的头面金饰,又赠各式绫罗锦缎共五匹,作为温氏儿媳妇的萧清湘和安文佩,自不能添置的嫁奁比婆婆还高,因而各自封银子三十六两,外加金饰和布匹多少,林氏看在眼里,堵在内心,暗骂二房的婆婆媳妇一个比一个繁华,却一个比一个吝啬。
话说,小五兄弟,你真的会娶咱么,不是逗姐姐我玩的吧,为着你那一番不羞不臊的‘示爱’,咱都快被老爹玩坏了喂。
元启十六年的一全部夏季,直把叶氏忙得热火朝天,因为一到开春,她又要娶儿媳妇,又要嫁闺女,端的是一口气告终两桩苦衷,实可谓双喜临门。
南瑾挑眉,板着脸严厉地斥道:“还敢抵赖!你小哥哥既学弯弓射箭,又习舞剑使刀,他可有因常练射箭打靶,而陌生了刀剑工夫!”
南芙很当真地想了一想,又很当真地答复道:“我都舍不得。”
南姗还想再怪叫一声my god!
安文佩与南姗偷咬耳朵,窃保私语道:“我传闻,这位刑家蜜斯性子很躁,脾气很烈,很多家世与刑家相称的夫人,都不肯聘她过门,连同姑舅姨在内的很多亲戚,都不肯意采取,这才担搁到了快十八岁,因着有爹爹挺关照三堂弟的干系,刑家方才同意下嫁女人给三婶……”
南瑾噎了一噎,口舌如此之利,哪个说你又笨又傻了!南瑾怒从心头起,冷哼道:“还敢顶撞?!”
南姗暗乐,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瞧瞧这小南芙,才过了四岁,就懂伤感烦恼拜别之愁了,别的趁便给南屏哥哥点个赞,你公然很有当爹的严肃哟,你家大女人真听话。
南姗竖起一根乌黑鲜嫩的手指头,侧重夸大:“只能选一个,不能多选。”
热热烈闹的丧事过后,南府还是过日子。
南姗几近要怪叫my god了,这么说,叶氏给儿子娶了一头母老虎返来,又把女儿嫁给了一条小豺狼,据安文佩羞于开口的可靠动静,邓飞压根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还不到十八岁,屋子里奉养的丫环,已被他全数睡了个遍。
三月初五殿试以后,南砚中了二甲第十一名进士,顾仁文中了二甲第三十三名进士,成绩都还算不错,至此,春闱之事,统统均已灰尘落定,第二子顺利入了宦途,温氏并没有大肆张扬得放炮庆贺,只是给常去拜佛的普生寺捐了丰富的香油钱,并散钱散米给贫困人众,当然,服侍南砚的下人也都有厚赏。
南芙捧着本身的小脸更难过了,感喟道:“姑姑,只要我听爹爹话的份儿,哪有爹爹听我的话的事理?”
襄中伯府与安文佩之母牛氏的娘家有姻亲,对于襄中伯季子邓飞的评价,安文佩捏着帕子,面色踌躇地支吾道:“那位邓家表哥……他……他……”
宗子和长女都已到婚龄,却未订下对劲的婚事,叶氏颇感亚历山大,直愁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或许是叶氏在儿子勇战秋闱时,供应佛祖的畅旺丰富香火,这会子终究起了感化,叶氏驱逐到了时来运转的曙光。
南家的十个公子哥儿按春秋排下来,长孙南屏、次孙南砚皆已立室立室,下头就该轮着三房十八岁的南斐,以及二房十六岁的南葛,宗子南斐迟迟未能订下婚事,这让叶氏心中万分焦心,第三子南葛的婚事,温氏并不太心急,毕竟这才刚娶了二儿媳妇,稍缓个一两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