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萧清淮喝完半盏茶,南姗将茶杯搁在床头翘几上,笑嘻嘻道:“王爷不是不渴么,干吗要喝我喂的茶呀。”
纱帐摇摇,掩着春光无穷,只是到了情热的暮春之刻,一道宏亮的童音极具有穿透力的飙出去:“爹爹――娘――”
南姗悄悄呸了一声:“我现在做你媳妇,恰是有滋有味的时候,傻子才悔怨嫁给王爷呢。”
还没耕耘结束的萧清淮,忍不住黑着脸咬牙切齿:“这个小混蛋,如何这时候跑过来了!”如同被老牛结壮犁地的南姗,断断续续喘气:“脚长在……他腿上,你不让……他跑么……都和王爷说了,吃过晚餐……再弄,你偏要这会儿来……没音了,是不是走了……”
南姗顿时来了兴趣:“好,待王爷画好了,我拿给我爹娘瞧瞧,让他们评评到底像不像。”
南姗眉眼弯弯,甜甜一笑:“真的呀。”
南姗照着萧清淮的眉间和鼻梁,各吧唧了一下:“两杯。”
萧清淮翻身坐起,将软绵绵的南姗亦拉起:“好,我来给你揉揉腰……你们女人家家的,到底是太娇气了,着力的是我,你却累成这个模样,唉,今后再多吃些,把身子养的壮壮才好。”
南姗艰巨地握起拳头,软绵绵砸在萧清淮心口:“幸亏我常漫步走动,要不然,就我那每日的饭量,早变成一个大瘦子了,王爷还让我多吃……我如果变成大瘦子,王爷是不是就该嫌弃我了。”
萧清淮伸手理理南姗散着的长发,随口道:“瞧你睡得正香,睡相又格外赏心好看,那里舍得唤醒你,便想看看你这头小猪,到底能睡到甚么时候。”
萧清淮低声骂了一句‘你个小混蛋要甚么娘,玩兔子去吧你’,顺手拎起一床薄被,粉饰到正叠着罗汉的身材上,更足力地大肆挞伐起来,南姗抵受不住地哀哀直叫,却被萧清淮堵住了嘴巴。
“哄人的是小狗。”萧清淮吻上南姗乌黑的颈子,呵气滚烫,嘴唇挪移,又寻到丰泽柔嫩的唇瓣,探出来一番胶葛,胶葛着胶葛着,萧清淮便来了兴趣。
听着萧清淮唠唠叨叨,南姗怔然走神间,已被萧清淮捏了鼻子,含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又胡思乱想甚么呐,你总不会在悔怨嫁给我了吧。”
南姗伸手接了一杯茶,同萧清淮手里的另一杯碰了下,口内道:“我请王爷喝盏茶,干杯。”言毕,自个抱着杯子,先咕嘟嘟一饮而尽。
提到祝氏,南姗不由表示怜悯:“昊哥儿阿谁模样,搁到哪个当娘的身上,都得日愁夜愁,唉,提及来,太子妃也怪不轻易的……”好轻易一举得了儿子,儿子的状况却有些非常,在这里的人看,疑似有小傻子偏向,依南姗看,倒有点像自闭症,南姗好久之前,还偷偷将年幼的萧清淮看作自闭症儿童,不过,萧明昊的环境较着严峻的更多;除此以外,一大堆芳华体健、花枝招展的太子姬妾,使尽浑身解数地勾搭太子,都力求早早怀上孩子,值此太子求子若渴的时候,只要她们能生下普通的胎儿,那职位天然噌噌蹭地往上涨,钱皇后和太子本人自是盼着儿子多来,可搁到祝氏的态度,祝氏心中天然是五味陈杂,当代的女人难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