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平常,说了些不痛不痒的问候语后,萧清淮便开口要哀告别,萧清裕附议,他俩人又不是钱皇后的亲儿子,没那么多知心话与她讲,只是出于要尊敬嫡母之故,才每五日来存候问候一次。
皇后的儿子的儿子,被嫔妃的儿子的儿子,连续三次的欺负哭,面上无光的钱皇后,神采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看了会老婆教儿子用饭的萧清淮,伸手拾起桌面的筷子,腔调悠然:“我只晓得你秀色可餐……”夹起一片鲜嫩的青瓜,手腕一转,已喂到南姗嘴边,南姗习觉得常地张嘴,将青瓜吃了下去,萧清淮收回筷子,看着吃得喷香的儿子,不由喜笑道:“小石头胃口真是好。”
南姗捏着柔嫩的帕子,细心给小石头擦嘴角:“自小石头开端学用饭,厨房备饭更是邃密,恐怕我们这位小祖宗不吃呢,幸亏,小石头不算挑食,蔬菜果肉都爱吃,可省了我很多心……来,小石头,吃块嫩豆腐,可香可软啦……”
酒徒之意,原不在酒,萧清斌只得迷惑道:“五弟原是筹算去清平侯府的么,如果有要事在身的话,就不必留下陪为兄下棋了。”
萧明昊被惹哭了好几次,天子却仍叫萧明昊和小石头在一块玩,因为萧明昊虽仍没开口说话,也没大笑大闹,可那俩小眼睛,倒常常盯着小石头看。
萧清淮顺水推舟的拱手作揖:“那小弟便告别了。”跟从在侧的南姗,亦屈膝福了福身,一对弯弯长长的睫毛,始终低垂着,不看萧清斌一星半点。
因有小石头的掺杂,晚餐足足吃了快半个时候,撤了杯碗筷碟后,南姗揽着儿仔细声柔语:“……小石头,将嘴里的水咕嘟咕嘟,和你爹爹那样,咕嘟好了,再吐出来,吐……”
南姗俏媚的大眼睛斜畴昔,水盈盈的两汪:“我欠都雅么?”
太子萧清斌容色暖和:“五弟本日既有事,这棋他日再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