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到该换洗的日子,却总也不换洗,又兼主子很热烈的夜糊口,这几天也改成了风平浪静,近身奉侍南姗的丫头们一对眼,相互都有些明悟,又过一阵子,萧清淮将御病院院正牛老太医又弄了来,搭脉一诊后,扭脸便对帷帐外立着的萧清淮拱手恭喜。
自打钱皇后病着,南姗不是在马车上颠簸,就是在凤仪宫中候着,迩来又常在升平公主府走动,比先前落拓的日子,确切繁忙疲累了很多。
萧清淮收回目光,摸着儿子脑门顶的小辫子,口气怡然得意地叹道:“姗姗,我们若也三年抱俩的生孩子,你可就是只名副实在的小母猪了。”
媳妇检验结束后的是夜,萧清淮过得很心对劲足,只不过,满足过后的萧清淮,瞅着挠了半天也没挠醒的媳妇,只能改用大力金刚掌把她推醒,钱太后两周年的忌辰,孙子媳妇是不好无端缺席的。
南姗的脑袋也跟着‘轰’了一下……
如此过了半个来月,萧清斌垂垂好转,不过因病去如抽丝之故,还要好好疗养一阵子,儿子转危为安,绷了好久心弦的钱皇后,累的病倒了,提及来,钱皇后也是快年过半百的人了,儿子这一回气势澎湃的病态,差点没把她的老命吓掉半条。
萧清淮很罕见的白了南姗一眼:“归正不是让你专门给我生孩子的……”
……
萧清淮每日过来看望,没把钱皇后的病探好,反倒将钱皇后的表情越探越糟糕,钱皇后内心早恨不得萧清淮死到天涯天涯去,那里想每天看到他祭拜死人时一样的脸,某次直接皱眉道:“本宫身子并没有大碍,五皇子不必每日过来看望。”
萧清淮一本端庄脸道:“母后身子一日不安,儿臣心中亦跟着一日不安,每日过来看望母后,见母后日渐病愈之态,心中才安。”
太子病重,朝堂表里天然群情纷繁,南姗不消听耳报神,也知群情的内容,不过是太子很艰巨的子嗣题目,以及若太子一旦病故,储君之位可就高高悬空、然后会花落哪家的题目。
好久没和麻麻一块好好顽的小石头,见母亲小寐醒了,忙不迭连攀带拽爬进躺椅中,趴在母亲怀里,语声甜甜:“娘,和小石头玩……”
“但愿如此吧……”萧清淮悄悄搂着南姗,低语道:“我如果能替你生孩子就好了……”
太子的孩子一个挨着一个的没有,萧清裕的孩子却一个挨着一个的来,两极分化的确不要太严峻,结舌结束后,南姗低低感慨:“四哥可真是短长。”――特别是在这类时候传出如此喜信,根基是又往皇后和太子的心口,戳出来了一把沾着盐巴的尖刀。
蒲月下旬时,南姗娘家令人来报喜信,说萧清湘生下一个女儿,已取名为南茜,南姗刚翻出一套去看小侄女时要穿的衣裳,升平公主府里俄然传来动静,说二公主因难产薨逝了……
名分上的婆婆病了,作为儿媳妇的南姗,免不得要日日驰驱在皇宫和王府中间,现在已到酷热季候,正该是在凉凉的冰屋里纳爽的时候,南姗每日忍热辛苦驰驱不说,还在钱皇后那边得不到半点好神采,萧清淮心中极是不满,又不能阻了儿媳妇向婆婆尽孝道,便每天木着个脸,下了班以后就去皇宫,以看望钱皇后的名义接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