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候世子夫人江氏心机矫捷,当即抚掌笑道:“我晓得了!屏哥儿常摘花送给姗姗玩,小丫头这是回送她大哥哥东西呢,不过,这印章回送的好,这是盼着屏哥儿来岁一气落第呢,好兆头啊!”
六月二十二这天,的确能把人热个半死,林氏为了不让客人热着,可劲儿地摆冰盆降温,把捯饬冰的一干下人,活生生累个半死。
当然,除了快疯的南老夫人,林氏与叶氏这几日也快呕死了,她俩精挑细选送予南瑾的美人,被南瑾发配去了打扫恭房,却被自家的老爷们,左手牵一个右手扯一个,对半分着领了返来,男人贪新奇,这俩爷们每晚与俩美人翻云啊覆雨啊,独守空房的林氏与叶氏,抹泪啊吐血啊。
的确是快糟透了的风景。
崔妈妈忍不住笑道:“我们蜜斯胳膊腿多结实,如许的小细镯子,怎会戴的上,给那七少爷倒恰好。”
几桌子的男客,顿时朗声哈哈大笑。
小孩抓周一次抓俩物件,这事不新奇,不过抓周的小娃娃,很懂事的要把手里的东西送人,这事儿……挺新奇。
南姗先前决定的事儿,终究也要派上用处了,小孩子最大的本领是啥,那就是一个字——哭!
次日,南瑾按例上早朝去了。
啥风景?
看着脑门顶了一朵金凤花的小mm,跟在中间保驾护航的南笙,乐得前俯后仰,南姗对此略无语,不就是被落花砸了一下么,有啥可乐的,南姗扒拉掉脑门上的花,笑着扑到已近在面前面瘫爹的腿边,甜甜喊:“爹爹!”
南姗被抱上桌时,正巧是面对南老夫人,考虑着要不要先小哭上一场,传达一下她中了南老夫人的邪,当下,心动不如行动,在世人的惊奇目光中,南姗收了欢乐的光辉笑容,微微扁起了小嘴,眼眶中也瞬时蕴满了水雾,怕怕地看着南老夫人。
温氏的亲嫂潘氏笑道:“胭脂抓的也不错,姗姗今后定也是个大美人。”
南老夫人既心疼侄女,又不好狠训儿子,再加上南毅俄然又抱病了,的确乱的不成开交。
……
崔妈妈应了声是,看着嘟着小嘴喝奶的南姗,笑着说:“夫人,蜜斯只比那七少爷大了半个来月,我们蜜斯会走会说话,但是博得了合座喝采呢,那七少爷到现在站不稳不说,也只会支支吾吾喊一个娘字,到了周岁礼那天,还指不定是个啥风景呢。”
不能熊儿子的南老夫人,筹办好好熊一顿媳妇,出一出心口的恶气,不过,她的夸姣欲望又一次落空了。
不肖说陵安侯府,当家夫人阮氏又带着浩大人马杀来,南姗的亲娘舅并三个堂娘舅,也亲来看外甥女的周岁礼,温氏的两个手帕厚交老友,豫国公夫人与武昌候世子夫人此次也来站场了,与南家即将攀亲的威远伯夫人也来了,更有圣上的同胞兄弟睿王的王妃,也非常给面子的来恭维,睿王妃与阮氏是本家,幼经常去陵安侯府,与府里独一的女孩温氏也是熟悉的。
待南毅闹完第二轮脾气,终究伸手抓拿东西了,第一次先拿了一块吃食,有人还能勉强道,这孩子是个有口福的,第二次,南毅也来了一回一次抓俩,但是你一个男娃娃,左一盒胭脂右一朵绢花,是啥意义哟……
这个“也”字用的极妙,既夸了小姑子貌美,也表白了外甥女必如其母一样标致,世人又是一番交口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