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冲萧清淮甜甜一笑,语声柔脆:“哎哟,我的好王爷,你总得让我做点甚么罢,每天这么闲着,你也不怕我闲发霉了,庄户人家的妇人,有了身子的,还是还要到地步干活,也没见有甚么闪失啊,我不过给你换件衣裳,能劳累到那里去……”
段氏虽有些可惜之色,只感慨了一句不刚巧,便又笑问南姗这胎怀的如何,吃的可好,睡的可好之类的问候话,南姗也一一有礼答了。
南姗第一次的妊妇糊口,过的幸运如猪头,到了这二回,还是完竣如小猪,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院子里逛几步,辨别不过是,多了个嫌弃母亲怠惰的小石头。
冯氏笑完,才又接着道:“迩来,大皇姑府里办茶会,谢婉莹也去了,六皇姑与四皇姑一贯不睦,六皇姑的女儿玉燕,年龄和婉莹普通大,她另有一个来月,就要分娩出产了,可婉莹妹子的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六皇姑便以此事作法,说她进杨家门都一年了,怎的还没喜信……”
南姗目光融融,轻歪了脑袋,鬓边的珠钗微微颤着:“好呀……”
放开老婆,萧清淮苦笑着感慨:“小石头那里都好,就这点不好。”
次一日,萧清淮带着小石头去了睿王府,再没人敢吵嚷她就寝的南姗,还是没能高卧软枕,已归都城的二嫂段氏和三嫂冯氏,今儿个一块来瞧南姗。
萧清淮瞅着和儿子亲热的南姗,笑道:“昨儿个还嫌儿子烦呢,这会儿又亲的跟甚么似的。”
面对南姗的烦恼,萧清淮伸手拍了拍肩头老婆的面庞,与她同愁:“我也没有能完整根绝有身的体例,除非我们做一对驰名无实的伉俪……”忽眉眼含情,嘴角带笑问道:“你要那样么?”
三个已婚妇人扯了会家长里短,话题垂垂转至都城新奇出炉的八卦中,只听冯氏眉飞色舞道:“真没瞧出来,四皇姑的小女儿婉莹,这才结婚刚一年,在婆家就过成那样……”
……
冯氏掩唇娇笑几声:“那里夸大了,嫂子虽回都城没几天,关于弟妹的传闻,可已经听了满满一耳朵……听闻你家大哥儿,但是个小人精,生的极俊,又机警,五弟爱的跟甚么似的,还不快领出来叫我们瞅瞅……”
萧清淮捏了捏南姗的鼻子,笑道:“那好,过会儿我来喂你吃燕窝。”
小石头常嘟着嘴找亲爹告状:“娘懒,每天睡,反面小石头玩……”
“婉莹被笑话了这一茬,好歹听出来四皇姑的话了,只是,我传闻呀,一开端,婉莹只让丫头递话去请她姑爷,嘿,她姑爷拉着脸还不回呢,夫婿不肯回屋来睡觉,这事儿,她总不好也找四皇姑来讲和,说不得,婉莹只得亲身去请,谁知杨三爷气性大的很,就是不归去——”
南姗伏上萧清淮的肩头,伸手挠小石头的嫩脚丫,感喟道:“是可劲儿长膘罢,唉,整日吃这么多,还不能随便活动,转头胖的收不归去了,我找谁哭去啊,我这可还没到二十岁呢……”
前几天,睿王妃的第三个儿媳妇穆氏,平安产下一子,因南姗坐胎的头三月未满,是以没有亲身前去。
南姗温吞吞笑道:“实在是不刚巧,王爷今早带他去睿皇叔那边了,这会儿还没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