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走冬来,待到新的一年时,萧清淮总觉南姗有孕的肚子,比之前几次都大些,待到胎儿快五个月大时,太医才吐出确认无疑的动静:“启禀皇上,娘娘这一胎乃是双生之相。”
萧明昭恭敬欠身道:“父皇所言极是,儿臣受教。”
天寒地冻,转眼又快到过年,因南姗要用心抚养两个幼孩,云芳便替南姗打理些宫廷琐事,萧清淮后宫无妃,便省了好些事端,只要将先帝留下的后妃及后代妥当了,便无甚大事,这一日,云芳将措置过的宫事,一一汇报给南姗,坐在两个摇篮边的南姗听罢,笑道:“姑姑办事,我最是放心。”
两人互瞪半晌后,忍不住同时扑哧发笑,南姗靠在萧清淮肩头,笑意盈眸:“明显是一桩丧事,我们如何倒还对赔上不是了?”萧清淮抚着老婆的后背,心中出现百般柔情万般高兴:“这胎可必然如果个女儿,我们才算后代双全……”
南姗用力剜了萧清淮一眼,抱着又快睡着的萧明绅起家,气鼓鼓道:“那我就不睬你了。”
“谁与你开打趣了!”南姗轻巧地从萧清淮胳膊里扭出来,去开墙角存放萧清淮衣裳的衣柜,只留给萧清淮一个窈窕秀美的背影,以及一把动听到动听的嗓音:“皇上如果不信赖,大可召太医再来诊脉嘛……”从衣柜里捧出一套宝蓝色团龙纹案的长袍,又翻开一个立柜,取出里衣亵裤等贴身衣物,南姗捧着换洗衣裳身姿袅袅的返来:“皇上快去沐浴吧,瞧你一身的汗味儿,熏到我事小,熏着孩儿可事大。”
小儿子拱在媳妇怀里,眯着眼睛幸运的用饭,已换了月红色中衣的萧清淮,笑着挨蹭到一边,点了点季子已然胖嘟嘟的小肉脸,道:“小东西刚出世时,还没我半条胳膊长呢,现下可长大了。”
萧清淮目光盎然地瞧着南姗,一脸兴味道:“甚么事儿这么奥秘?”
邻近晚膳前,萧清淮从勤政前殿返来,洗手净面后,便兴滋滋地去逗儿后代儿玩,萧清淮将精力奕奕的女儿搂在怀里,眼睛瞅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儿子,对峙在身畔的南姗笑道:“这小子如何这么爱睡呀,真是早也睡,晚也睡。”
只见萧明昭耳根红了红,却声音清楚道:“儿臣全凭父皇母后做主。”
两个红艳艳的襁褓里,裹着两个小小的人儿,南姗撑着想打斗的眼皮,来回瞧了两眼,内心软绵绵的,萧清淮看着因失血而惨白的南姗,心疼顾恤不已,声音甚是和顺缠绵:“姗姗,你先睡会儿,待有精力了再细细瞧。”
萧明昭顿时挂起一头黑线:“那您如何偏给我这幅做礼品?”
填饱肚子的萧明绅,在南姗怀里扭了几扭,便又有呼呼大睡的趋势,南姗悄悄拍着温馨的小儿子,对萧清淮横眉瞪眼道:“别啰里啰嗦的堆词,给个痛快话,你问是不问!”
那厢,萧清淮还是淡定非常,搁动手中的茶碗,再缓缓道:“给你屋里人奉侍,只是消你欲念,不成在上头多留意意,昭儿,你是父皇的宗子,心秘密多放在学业和朝政上。”
萧清淮微一点头,最后道:“既如此,那你到偏殿略睡会儿,醒厥后父皇的书房,帮着看文折。”
南姗望着头上雕栏画栋的屋顶,口气略奥妙的说道:“姑姑提示我,昭儿已经大了,该往屋里放些人奉侍……呃,皇上,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