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提溜回家的南姗,虽有温老祖宗发话给孙半子,不准体罚骂训孩子,不过,南姗还是抽抽搭搭哭了一场,不是被骂的,是被吓的,面瘫爹,你不要这么凶的瞪着人家啦,我晓得错啦,她小笙哥哥在中间庇护着她,不会摔屁股的啦。
饭要一口一口吃,日子要一天一天过,好嘛,南姗的年纪终究刷过了……三岁,披着稚嫩的小马甲再重新长大一回,至心不轻易。
……
盛暑垂垂到临,骄阳每天似火烤,热的南姗只想与大冰缸融为一体,酷热难耐,若非有情不得已之事,南姗绝对不迈出屋子半步,纵算如此,南府的门槛还是另有被踩烂的趋势。
南砚接过西瓜,微扯开嘴角,笑得有些心不在焉,眉宇之间略含失落愁恼之意。
南姗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是啊。”
南姗鼓着肉嘟嘟的脸颊,眼睛放着光的得寸进尺:“爹爹,那我能够多看小哥哥几天么?我可喜好和小哥哥一起玩啦。”
南瑾对劲了,便亲身拿帕子给女儿擦眼泪鼻涕,最后又搂着女儿给她讲事理,哭累的南姗很不负任务地……睡着了,朦昏黄胧之际,听到南瑾含笑的声音感慨道:“夫人,姗姗公然是像你的,小时候都挺贪玩儿。”
南姗觉着,她屏大哥哥现在就是一个冰镇到透凉的大西瓜,谁都想啃上一口。
南瑾捏捏漂漂闺女红扑扑的面庞,柔声道:“爹爹明天休沐,带你去看你小哥哥。”
没有获得秀才资格,便没法插手后年的秋闱,而院试又是每两年一考,错过了此次,便要再等上两年,再加上,比南砚还小一岁的南琦三叔的宗子南斐,却恰好荣幸地成了一枚小秀才,另有叶氏阿谁大喇叭花,恨不得嚷的全天下都晓得,她儿子就是下一个少年探花郎……言而总之,砚二哥哥心中很不静。
南屏与蕙宁郡主萧清湘要喜结连理,谷绍华也将与礼部尚书之女罗静桐比翼双飞。
南瑾沉默半晌,将伏在腿边的小闺女,横抱坐在腿上,和声道:“姗姗,你前几天不是说想你小哥哥了么?”
爹爹,拯救啊……
一只暖和柔嫩的手抚在额头,温氏的声音轻柔响起,缥缈如烟:“老爷又笑话我……”
南姗甩着小辫想过,睿王佳耦看中南屏,也不太那么不测,温氏与阮氏本是故交,南瑾在外任官时,与跑江南久玩的睿王也多熟谙,南屏与萧清湘幼时还青梅过一段日子,南屏的老爹有权,南屏的娘舅也有权,南屏的外曾组父对睿王的先皇老爹,另有过一回鲜少人知的拯救恩典,南屏也争气,颜好才好脾气好,婚前私糊口洁净的一尘不染,温氏本性谦柔与报酬善,零琐细碎的干系糅合起来,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挺喜好这个姑爷,也不是很奇特。
入了八月,带着老婆女儿私奔快半年的睿王爷,终究踩着中秋佳节的节拍返来,与此同时,谷绍华的老妈安氏也带着重生季子,赴京与丈夫儿子美满团聚。
温氏很忙,是因为她要给宗子筹措娶媳妇。
脑门被轻拍一下,南姗扭头,眉眼弯弯地甜声唤道:“大哥哥!”
南姗表示很思疑,你开春就娶媳妇了,另有空带我赏花么。
啧,谷老爹四月回京任职后,公然又携了一份厚礼来南府,天然,这份厚礼又充做了南姗的嫁奁,谷麻麻来京后,也亲身登门感激温氏的照顾,谷绍华哥哥有了小弟弟,高兴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