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淮长长的眼睫轻动,声音有点呆有点萌地清甜:“我姓萧,排第五,名字叫清淮,你刚才背得书很好听,你教我背吧。”
说着,重新上摘下一朵标致的丝绢花,塞到萧清淮手里,笑嘻嘻道:“我的花儿标致吧,我大伯家的毅弟弟便可喜好我的花了,这朵花送给你了。”
想了一想,又当真严厉道:“我不能和他玩拍鼓掌的游戏,爹爹和娘亲教过我,男女授受不亲,除了爹爹、哥哥和弟弟,不能与别的男孩子碰手碰脸,也不能一向盯着男孩子看,哎呀……”
上一回,南瑾给天子老爷解释他外出的来由是,幼女恶劣,弄坏了贱内的琴弦,故携女带琴外出,南姗内心阿谁怒啊,明显奏是你本身弄坏的,却让你闺女我来背黑锅……这一回,南瑾又神采自如地解释道,幼女爱玩,一向想游湖泛舟,本日恰好休沐,因而随了闺女的心愿,南姗幽幽地愁闷,老爹啊,明显是你见气候好,要带一家子来游湖,恰好从你夫人到儿子都没来,你……你又让我背黑锅!
见儿子与南家的小女人相处甚欢,萧元德不由支颌轻叹,珍妃红颜薄命,只留下这么一滴骨肉,他虽为一国之主万民之君,却给不了儿子安宁的糊口,无忧的童年,一想到后宫当中的烦苦衷,萧元德就头疼非常。
南姗乐于助人地应下,却悄悄撅嘴地望了下老爹。
南姗内心偷偷撇嘴,她小小年纪,记性太好才见鬼,那是天赋神童的表示,她只要做个聪明的儿童就好,再度点头晃脑道:“水陆草木之花,敬爱者甚蕃。晋陶渊明……香远益清,亭亭净植……牡丹,花之繁华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接下来的事情很诡异,景福大侠拿铁链将两船并二为一,南瑾老爹跳船去对船,对船里回送过来一小娃,萧元德神采暖和地对南姗说:“我方才听你背书,你那篇背的很好,你教教我家小五吧。”
喝罢水润完嗓子的南姗,内心感慨道,背书不但是一项脑力活动,还是一件很废嗓子的活动,小盆友们,庇护嗓子,要从童年做起哟,南姗拍拍小胸口,装模作样咳咳两声,对南瑾道:“爹爹,我不渴了,我持续接着背……咦,我刚才背到那里了?”
南姗蓦地想起来甚么似,冲苏有亮和萧清淮道:“你是个男人,他是个男孩子,我不能和你们玩的!爹爹早上才骂过我的!”然后扭脸对另一条船的南瑾道:“爹爹,你不是说女孩儿不能老看男孩子,也不能随便说话么,小五是个男孩子呀,你为甚么还要我教他背书啊。”
更欣喜的还在背面,南瑾刚侧过脸看大舅子,劈面的船舱又钻出一人,面如冠玉,笑如东风,恰是当今圣上萧元德,南姗瞅瞅抛下鱼竿站起家的老爹,暗戳戳地想,爹啊,你和天子老爷的缘分真是不浅啊。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南姗背得滑溜似水,娓娓而流,南瑾正听得津津有味,对劲非常,突听南姗画风一转,腔调一弯,变成软软甜甜的撒娇声:“爹爹,我嗓子又干了,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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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姗当即恍然大悟道:“本来小五是我表哥呀,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南姗龇出一口标致的小白牙,甜丝丝道:“小五表哥,你跟着我一起背书嘛,我大哥哥就常教我背书,我背得好了,我大哥哥就会给我摘花玩,你如果背的好了,我也给你摘花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