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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的日头,照在身上非常舒畅温暖,萧清淮白嫩的脸,是剔透的光润,弯弯翘翘的睫毛,颤微微的眨动,轻声柔语道:“我叫萧清淮,你能够叫我小五,今后别再不记得我了。”
南姗冷静抽了抽嘴角,小五同道,合着你刚才一向盯着地上的蚂蚁看,是在想体比方何让我一向记得你?!你又要逆天么你,你一向记得我,再让我一向记得你,咱俩这是在搞啥哟……
萧清淮扭头看着南姗,眼中有非常的神采,有些委曲,又有些等候:“……你会每天都看我送给你的东西么?”
不过,南姗想了想小五同道的不幸遭受,还是挺怜悯他的,因而道:“后山有一片桃花林,花开得可都雅了,你想去看么?”
萧清淮好似更受伤了,玉白的牙齿轻咬下唇,好半晌,才又低低缓缓地问道:“我还让父亲替我给你送过一回莲花,你又回送了我一串玉铃铛,你也不记得了么?”
话说,要不是萧清淮眼角那颗显眼的泪痣,以及萧元德在中间的烘托,南姗还真不必然能一眼就认出萧清淮,那萧清淮到底是如何认出她来的呢,她脸上又没特别标记……南姗正暗自揣摩+感慨,突听坐在身边的萧清淮又出声道:“姗姗,这块玉牌送给你,上面刻有我的名字,你今后每天看一次玉牌,就会像我记得你一样,也一向记得我了。”
南姗扒拉着卖相虽平淡,味道还不错的斋饭,冷静感慨她的人生。
南姗便如雪后的一缕阳光,突如其来暖和他的天下,她活泼欢腾的声音,像一只动听的百灵鸟,向来没有同岁的小孩子,不躲着他,也不见他就跑,会弯着大眼睛对他笑,还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热忱弥漫地教他背书,送给他标致的丝绢花,与他一起逗水桶里的游鱼玩,一块分吃甜甜的桃花酥……
另一边不远处,萧元德、智能老衲人、以及温老祖宗正在品茶论道。
翠柳依依,垂下万条绿丝绦,下头摆着一条长藤竹椅,上面并肩坐着两个同岁的小小少年和小小少女。
不管是‘能人所难’的萧清淮,还是被‘能人所难’的南姗,到了午餐的时候,肚子都是会咕噜咕噜叫喊的,这一回,南姗很幸运地与天子同桌而食,没有再与萧清淮单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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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就晓得仗势欺人哟……这回,天子老爷还是没明着透露身份,南姗摇了点头,再道:“不成的,我爹爹骂我的时候,连我娘都劝不住,如何会听你爹爹的话呢?”
不是她不记得你,是她不能记得你,四岁的小孩子,如何能够记得仅一面之缘的人,两年都未曾健忘呢,南姗心底略震惊+庞大,萧清淮只比她大两个月,他究竟是如何做到一向记着她的?!固然她的模样,这两年还是胖嘟嘟的敬爱,没啥很大的窜改……
和尚都是茹素的,甚爱吃荤的南姗不免有些烦闷,筷子拨拉着碗里绿油油的青菜,脑袋里想着香喷喷的蜜汁鸡腿,智能老衲人温言道:“佛门粗茶淡饭,不比各位平日所食,实在怠慢诸位高朋了。”
温流庆很干脆,一把将吃惊的外曾孙女,捞到怀里搂着,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道:“小姗姗乖,不哭噢……”
萧清淮生的面庞秀美,眉漆目黑,闻言,神采略显受伤,敛了些许欣悦之色,睁着一双宝石般透亮的眸子,轻声细语提示道:“我们之前见过面的,那回在船上,你奉告我,你叫姗姗,我也奉告过你,我叫萧清淮,你教我背,还送给我一朵你的丝绢花,你不记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