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感觉这个故事必然是充满缺憾。
夫人只是意味深长的浅笑道：“或许吧……但这个故事并没有真正的结局，不是吗？不然我们就都不会存在了。”
凌烟驱车回到凤城，驶过龙王山清冷潮湿的山间公路，进入王府那高大而幽深的红门。宝马迟缓的在王府中院停下，她悄悄一叹才推开车门。刚一下车，便见钰瑛姐姐从泊禽楼正门的台阶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真的……是因为这些事情吗？我一向觉得那些不过是传说。”凌烟惊诧了。
“以是，你有着那些奇特的思路和设法实属普通。有些奥妙，如果你就是阿谁运气之人，那么就只要你晓得。如果你不是，那就没人晓得了。不过目前看来，即便在柳家比来的汗青当中，你也仍然非常特别。不是说和那些谶语或者运气有甚么干系，而是因为你如此敬爱，如此惹人顾恤。”
“我另有最后一个题目……”凌烟又看着母亲，带着一丝奥妙的无法和希冀，“那位仙子最后的故事……两人的结局如何？是一个悲剧吗？”
“是啊……”凌烟恍然大悟，又悄悄一叹。但是……她心中俄然有一丝模糊的苦涩的设法――比起悲剧的故事，永久得不到也永久不会结束莫非不是更悲剧吗？就像在永久的推着巨石的西西弗斯，但就连西西弗斯也会有死去的一天，而这个故事……起码目前还没有结束。
夫人悄悄一笑，目光中充满和顺的爱，又悄悄一叹，“当然，这些并不确实的传说和记叙，至于事情的本相……如果你不是，那么不晓得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你就是你，你的本质没有窜改，窜改的只是认知罢了。”
“是啊，确切只是传说，但是仍然令人害怕。因为不管如何，柳家的权势不是虚无缥缈的，并且恰是与这些传说有关，是以就算无人能够肯定，也没人勇于否定，上千年来就是如此……就像不成知论。”
“是啊……那么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呢？仅仅因为我正处在喜好胡思乱想、觉得本身很特别的春秋吗？”
凌烟任凭本身靠在妈妈怀里，本来心中仿佛有万端愁绪，现在却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甚么。
窜改的不是本质，只是认知罢了――这句话，她也常听元空提及。这句话固然听起来非常人择道理，但确切也有些事理。哪怕因为不敢挑选暗澹的实际而挑选了Matrix所缔造出来的有着甘旨的多汁肉排、处于上世纪末黄金期间的假造实际，但糊口本身、以及人们身为人类的本质并不会窜改。
“也就是说，妈妈正在家里咯？她说了甚么吗？”
凌烟低头悄悄一叹，显得有些有力，又有些豁然。夫人还是紧密的牵着她的手，抚摩着她的头――不管如何，她都是她的女儿。
夫人也悄悄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背和头发，说道：“但不管如何，你是我敬爱的孩子，哪怕你的生命要远比我的更长……”
凌烟走上二楼，来到妈妈寝室外的客堂。室内晨光氤氲，香气环绕。夫人仿佛在等着她返来，坐在红木长椅上、看着她和顺的笑道：“如何没有去上学呢？”
夫人牵起了她的手，悄悄笑道，一对逼真的明眸看着她。
“……或许……是个很奇特的题目吧？”
凌烟俄然怔了一下，不由抱紧了妈妈，嘤嘤细声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