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点头道:“即使粉身碎骨,此心难泯。”安阳听他说的如此果断,心下也不由测度。但毕竟是明智占了上风。仍旧只是纤纤一叹道:“哥哥休要再言,妹断念已定,哥哥防得一时,却难防得一世。”
安阳听完,悲从中来。失声哀号道:“兄与妹之情何至如此。”林南感情心发,看着安阳的双眼道:“妹虽对兄偶然,兄愿存亡相随!”安阳架不住这一番又一番的情话,双颊飞红。羞怯满面。
此时杨广在后宫肝火未消,便问中间的两个妃子道:“周达曾写完诏了么?”齐妃答道:“还未见呈上来。”杨广哼道:“写完顿时用宝,叫周达速速递了去。”个妃子低声答着,这时外边忽报吴王觐见,也不等杨广回话,林南已带了樊伯当等二十余内监,突入宫来,叮咛值班的内侍道:“你们连日伏侍辛苦,着我带这些内监,更替你等,连榻前这些宫女全都退了吧。”这些寺人官妾巴不得偷闲,听得一声叮咛,一哄的就都出去了。只要齐妃和安妃两个,紧紧站在榻前不走。
林南想不到安阳竟然如此义烈。一阵心灰意冷,长叹了一口气深深的道:“妹断念既定,哥哥也不禁止,只是妹死以后,哥哥既削发为僧。今后尘凡定夺,十年以后,我便到妹坟前,附词一。”安阳失声惊问:“是甚么词?”林南想也不想,便般上一江城子来。
林南抓着她的手,忍不住泣道:“mm若死了,哥哥也不能独生。”安阳听他说的动情,这才转过甚来用眼睛藐他,半饷才说:“哥哥这一番心机全都放在了阳儿身上,废了国事不说,少不得背负个千古骂名,到时妹心何安?再者你我虽无血缘之亲,但到底有兄弟之情,哥哥本是聪慧的人,如何现在却如此胡涂了呢。”
安阳听他念及本身的词,又复堕泪道:“哥哥原还记得这一篇。”林南苦笑道:“mm若偶然与兄长,当日何必做此等一词?”安阳晓得再难坦白,只能幽幽叹道:“妹虽成心。天理难悖,哥哥纵使能成九五之尊,却不成逆天而行。”
“阳儿!”林南再也忍不住人间至情,抱起安阳的身子就把嘴唇贴了上去。安阳凤眸紧合。樱唇大张,纤手用力的抱牢林南,同时躯体感到火普通的炎热,林南的舌头缠一次,刺激的感受也就更加激烈,弄的她最后满身酥麻有力,六神无主,把明智和名节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你两个牲口!”两人大惊失容,忙去看时,见杨广满面怒容立在门,眼露凶光,气的浑身颤抖。“父皇!”两人不知该如何解释,但见杨广用拳头用力在墙上敲了两下,口中喊着:“绛仙误我,绛仙误我!”一边说着一边跑出簌心宫去了。
林南没答她话,只低声吟道:“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气候。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有趣。不及夜台灰尘隔,冷僻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丢弃。重泉如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阳儿,你这是干甚么,将哥哥吓死了。”林南抓着她的手,叮咛几个宫女下去了。安阳流过两行清泪,把头一转道:“安阳欠哥哥一条命,本想本日便还了,谁知哥哥差人看的那么紧,竟连死也死不得。”这话似冤似恨,听的林南连连道:“是哥哥的错,是哥哥的错。”安阳叹了口气道:“哥哥开恩,叫安阳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