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明他们目前还活着。”话虽如此，但阿史那思摩心中却晓得，拓跋脱脱尔与突利存活的概率非常迷茫。那夜参战的突厥军三万五千余，但现在回到雁门关的却寥寥无几。据他们所说，拓跋脱脱尔于乱军中被林南当场斩杀。而突利则被一个叫做高德昌的隋将活捉。为了制止这些凶信摆荡军心，阿史那思摩不得不将这些幸存的败军周到地节制起来。这两日来，阿史那思摩派出了数百人，分红数十批前去通州刺探动静，但却沒有拓跋脱脱尔与突利的任何动静。而那处疆场，现在已被沒过脚踝的积雪所埋葬。想要从茫茫雪原中找人，这难度何其之大？不过也恰是因为持续一日夜的大雪，林南才未率军兵临雁门关下。目睹颉利眼神板滞，面色阴晴不定，阿史那思摩不由担忧隧道：“大汗。您放心吧，两位大汗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会安然无事的。微臣定会加派人手寻觅他们，您放心养病就是。”颉利眸子转了转，终究醒过神来，只是那曾今严肃非常的眸子中现在却尽是凄然懊悔的神采，他嘴唇轻颤，怆然道：“是本汗拖累了他们，是本汗批示失误，使得数十万突厥懦夫客死他乡，成为孤魂野鬼，是本汗对不起他们啊！”“大汗……”阿史那思摩轻呼一声，当真隧道：“大汗，胜负乃兵家常事，将士战死疆场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您雄才大略，仁爱无双，我等甘心为您赴汤蹈火，纵使身故也倍感光荣。为大汗尽忠，为大突厥捐躯是我等名誉的任务，您切莫是以自责。”颉利脸上暴露一抹惨淡的笑容，微微摇了点头道：“本汗身为大突厥之主，带他们来到这异国他乡，却不能带他们安然返国，本汗有何脸孔面对故乡父老，面对他们翘首期盼的父母妻儿？”“若不是因为本汗，汗颜拓跋，拓跋脱脱尔，突利他们又怎会遭此灾害，存亡永隔？统统都是本汗的错，都是本汗的错啊！”颉利越说越是冲动，面色也越来越红，这是气味不畅的原因。“噗……”终究，因为情感过于冲动，颉利一口逆血喷将出来，神采顷刻间变得惨白非常，本就衰弱的气味也变得愈发严峻起来，气味奄奄，仿佛随时都能够放手人寰。“大汗，您如何了？”阿史那思摩见颉利口吐鲜血，顿时惶恐欲绝，一边体贴肠扶住颉利瘫倒的身子，一边扬声大喝道：“医官，医官，速传医官……”“本汗的错，本汗的错……”颉利软到在阿史那思摩怀中，双目无神地看着屋顶，口中喃喃自语。三十万雄师，现在所剩只要四分之一，特别是夙来倚重的将领丧失惨痛，让颉利一时候难以接管。汗颜拓跋，拓跋脱脱尔，突利，这三人乃是突厥肱骨，但是现在倒是下落不明，存亡不知。诸如阿兰哲别，拓跋阿虎等人也都是不成多得的勇将，现在却都折在了隋国，你让颉利如何不肉痛如绞。短促喧闹的脚步声响起，医官很快便抢进门来。当瞥见颉利气若游丝的模样，那医官一脸惊容，顾不上与阿史那思摩见礼，忙取出随身照顾的金针，敏捷为颉利施救。颉利却犹若未觉，口中还是念念叨叨，不过声音却小了很多，最后终究闭上了双目，晕厥畴昔。阿史那思摩自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颉利，见此景象，吓得亡魂尽冒，想要呼喊，诊断结束的医官却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