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人性禁岛1 > 蛮岛 甲板上的病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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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食腐植物眼中,我这类鬼鬼祟祟的行动和摸索,是个极不专业的同业。这些家伙儿,甚是恶心和造作,特别那脖子基部,一圈长而密的灰羽毛,仿照讲究的人用饭时领前带的餐巾。

这只狗头雕,见我直立起了身子,块儿头一下大了很多,顿时显出些局促和严峻。它没直接低下头,去剖食身边混乱纵横的死鹦鹉,而是谨慎入微的谛视着我。

那种潜认识里,似曾了解的伤害讯号,一下涌上我的大脑。没错,昨夜黄月枝头上蹲着的黑影,另有凿刻船面时,收回那铛铛的可骇声,恰是这群狗头雕。

“噗噜噜,噗噜噜,噗噜噜……”没等我揣摩它半晌,狗头雕的雄师队,像天空倾泻下的一簸箕黑芝麻,把百米长二十米宽的大船面,密密麻麻的挡住近大半。

一向用眼睛直勾勾盯我的狗头雕,垂垂受不了这类气味儿的引诱,临时放弃了啄食我的动机,敏捷参与进船面上的盛宴。

狗头雕固然是食腐植物,碰到烂臭变质的尸身,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但实际上,它们真正喜好的,还是新奇的尸肉。那鱼钩般的嘴,由代代退化而来,已变得非常短长。哪怕毛皮坚固的牛羚,一样轻而易举地啄破和扯开,拖出沉重的内脏。

这个时候,我千万不能后退或奔驰。大半个船面上,灰羽毛的凶悍大禽,还在持续落下,扎成堆儿,结成片儿,乃至挤成团儿。本来落拓漂泊的大船,不到一分钟,仿佛成了暗淡的庞大鹰巢,使毫无筹办,俄然扭过脸来看到的人,吓出三魂六魄。

攀着有些微微发烫的锚链,刚把头高过船面,一只伸开着翅膀,臂展两米多长的狗头雕,噗通一声,降落在大船另一只头的船面。它是飞的最快最靠前的一只,周身灰褐色羽毛,两对儿黑爪子一挨上船面,就重视到我正看着它。

宽广延绵的大河,像稠密丛林的通风管道,骄阳烘烤过河风,带足了温度,如庞大车轮,从我身上辗过。吸进嘴巴和鼻腔的氛围,腥臭味儿的含量已经很高。如果上游再有一群这类近似的东西过来,恐怕到时我连跳河的机遇都没有。

鹦鹉群飞来时,先在头顶回旋了好半天,像登门拜访的客人,要先拍门,给仆人些筹办时候,才肯出来。又或者是,先演出一番富丽的空中跳舞,再落下来吃晒肉,也算有偿互换。

一些狗头雕,爪子按着刚死的鹦鹉,开端用钩嘴叼凿。被扯出的鹦鹉内脏,还冒着热气,虽没野猪肚子里的气味儿浓烈,但嗅觉活络的狗头雕,却闻得非常充分。

固然我慎之又慎,但每向前迈上一步,总引发前沿这几只狗头雕的警戒。它们挺耸了一下酷似抱病脱毛的长脖子,一对儿猥亵暴虐的小眼睛,在涨红的脸上恶狠狠瞪我。

我呼吸时,起伏的胸膛以及腹中爬动的内脏,固然隔着皮肤,却也激烈刺激着它们。仿佛穿了薄纱连衣裙的女人,浑身湿透,站在一群尽是欲望的男人面前,给人设想湿衣服里包裹的性感部位,甚么形状、色彩、另有打仗上去的感受。

每一只狗头雕的饥渴程度和警戒性分歧,有几只刚从空中落到船面,就踩着就近的死鹦鹉,伸缩S型脖子开吃,瞧都没瞧我一眼。这些鹦鹉,毕竟是因抢吃晒肉,被我用长木棍打下来的。

这大抵是统统鹰禽里,长相最丑,吃相最狠的一种。如果上面两条带有锋利爪钩的腿,再长一些,绝对算得上一群会滑翔的小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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