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面前这张面庞,梅鲁感觉这张面庞比他看过的任何一张面庞都要都雅很多。视野落到那双灰红色的唇瓣时,竟是忍不住倾头上前亲亲啾了一下,柔嫩清冷的触感让他特别喜好,便接二连三地啾了好几次。
“你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梅鲁瞪圆着眼,瞳孔也跟着放大了些,神采也比方才追逐海鱼的时候当真了很多,如果不是他眼中那抹似孩子般澄彻的亮光,瓦尼尔或许就会以为梅鲁已经规复了神智。
实在这点不是首要的,瓦尼尔更担忧的是他再不把少爷带归去,阿谁疼少爷如命的夫人就会拔光他的鱼鳞,红色尾巴就会变成没有鱼鳞的肉尾巴,那模样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瓦尼尔,如何他都不展开眼呢?阿爸不是说,亲亲会让雌性脸红的吗?如何他的神采还是那么白,连唇瓣也是白的。”梅鲁面带猜疑地看着怀中这个雌性,他方才但是亲亲了好几次,如何他都不回亲他呢!
对于每个国度来讲,雌性都是贵重的,多数国度都巴不得能够多些雌性,哪儿还会让这些雌性生这类不测。而他们现在正处于深海区,竟然会在这个处所赶上一名落海的雌性,这事想来还真有些玄。
深蓝色的海底长着各种奇形怪状,五彩缤纷的陆地植物,素净斑斓的底栖藻,绿色,红色,褐色不断地交叉着。丝状,片状,叶状,树枝状的底栖藻长遍了全部海底,乍一看去就像一片广漠的草原。
堂堂一条成年人鱼每日陪着少爷去城里逛来逛去,在海里游来游去,他就被这一天抛远了。他也成年好久,是该找个雌性回家帮他生几条小鱼,夫人会不会给他这个机遇呢!他想,这个机遇八成是微乎及微,少爷比他大两岁都还没有雌性,更何况是他。
“少爷,你抓痛我了。”瓦尼尔虽没有像小人鱼那样哇哇大呼,但还是不断地摆着尾巴想要离开魔掌,可梅鲁倒是拽得死紧,无果之下只好耐烦地说:“少爷先放开我,我去看看那是甚么东西。”
梅鲁摆布摆着脑袋,栗色长跟着他的行动摆出美好的弧度,琉璃色的眸子滴溜溜地看着身边那些游来游去,素净亮丽的深海鱼。似小孩那般欢畅地摇着那条灰色鱼尾,学着那些小海鱼咕咕咕地吐着泡泡,玩得不亦乐乎。
“我们真的该归去了,不然夫人就要骂人了。”瓦尼尔内心一阵哀叹,驯良可亲的夫人骂起人来也很有震慑力,只是这被骂的常常都是他。
“他是我的,不准你碰他!”梅鲁还是瞪着瓦尼尔,如果瓦尼尔敢跟他抢,他会让阿爸狠狠骂他:“如果你敢跟我抢,我会让阿爸拔光你的鱼鳞,让你当一条没有鱼鳞的人鱼。”
瓦尼尔内心有个小小人在敲着胸口,果然是夫人生出来的人鱼,竟然连这点都那么像。固然这个雌性是真的很都雅,可他已经有了喜好的雌性,他才不会移情别恋。
呜呜呜,他感觉自个儿好可伶,竟然连找个雌性都要通过夫人的批准,他才气够光亮正大地牵着雌性的手走到大师面前。如果夫人要比及少爷立室以后才让他去找雌性,他要比及甚么时候呢!到时会不会就没有雌性喜好他这条白叟鱼了呢!
已经游上前来的瓦尼尔迅将那条金线鲤抓住,然后递过梅鲁,方才还表情不大好的梅鲁高兴地笑起来,狭长的眼眸笑眯成一条缝。如果不是因为梅鲁实实在在是条成年人鱼,瓦尼尔真感觉梅鲁实在就是一条小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