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蹭来的鱼尾撤销了我的严峻,他头部已经没有电流,还非常有精力地把脑袋拱进我的怀里,趁我不重视舔了我一下。
“伴计,你如何哭了?”我惊诧地看着他抽抽搭搭的脸,举手无措地擦掉他的泪,试着将声音放得和顺一些,没想到他的泪水涌得更多了。
“么达?”释摇来晃去地甩动鱼尾,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
舌头的仆人仿佛在与这个伤疤做斗争,他的神采看起来猜疑极了,仿佛在猎奇为甚么这弹痕会那么深,他看到我醒了,歪歪脑袋指着弹痕:“么达?”又持续将黏湿的舌头舔上去。
“那么,我回到树洞后产生了甚么?比如……你如何在一夜之间长大的?”我俄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我睡着之前,必然产生了甚么事,而这件事刚好被我忘记了。
我掂了掂他,刚筹办要走的时候,感受胳膊上仿佛有甚么冰冷的东西滑过,那东西正沿着我的胳膊往下伸,看模样目标是我的手。
“伴计,你在做甚么?”我转头一看,发明释的蹼爪正往我手的方向滑,“你想……拉我的手?”我思虑了几秒钟,迷惑地问他的意义。
但是,这只是我天真的设法,就在我们筹办回到树洞的时候,空中以微不成查的幅度震惊起来。
“喀释,伊哇咔?”释的鱼尾摇得更舒畅了,他又将脑袋拱进了我怀里,双手抱着我不断地蹭,就像一条好久没见到仆人,欢畅得摇尾的小狗。
但是大半天畴昔,我们一无所获,马奇的车轮在半路间断了,我们完整落空了线索,在四周找了好久,都没有发明马奇的踪迹。
“我不是让你留守树洞么?”如果他不留守树洞,马奇返来不见我们,那该有多糟糕。为此,我的语气生硬了一点。
我费了很大的工夫劝说他,他才放开我。
“释,放开我。”我尽力从他怀里摆脱出来,我觉得这类体验他分泌物的恶作剧到此结束了,没想到,我感受后背传来阵阵凉意,那边仿佛粘附着甚么光滑的液体。
释立即规复了精力,冲动得就像一条泥鳅般滑到我背上,镇静地收回高亢的叫声。
“喀释……不丢……”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很低劣地向我比划:他怕我丢下他。
“我很抱愧,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悄悄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真想奉告他,他的鱼尾大得连草丛都藏不住,富有光芒的鳞片乃至在阳光下折射出透亮的光辉,让我实在没法忽视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