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紧紧勒着白楚年的脖颈,脖颈的皮肤被勒红了。
兰波低头抚摩着变得歇斯底里的白楚年,温馨地开释出一阵白刺玫安抚信息素,温和地弹压着已经在失控边沿躁动的alpha。
“唔。”白楚年身上的白狮特性更加明显,从耳朵到兽爪窜改,在兰波的安抚和指导下,衣服脱落,暴露的手臂覆盖上了一层红色绒毛,眼睛变大变圆,充盈着水波泛动的宝石蓝色,摄民气魄。
兰波捧起他的脸,白楚年的眼睑和鼻尖都红着,眼睛里盈满了水,瞳人变成了白狮特有的蓝瞳,像映照陆地的虎魄,唇角向下弯着,那真是一副很委曲的神采。
“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啊。”白楚年看着塑料袋里留下的便签,上面写着“好好歇息,剩下的噜苏事件我能够措置”,笔迹流利成熟。
“呃……”白楚年感到前所未有的炽热和难以呼吸。
“没干系。别难过,我会心疼,你现在的模样脆弱得像一块幼嫩的珊瑚。”兰波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兰波回过甚看他,瞥见白楚年蹲在鱼缸边,低着头,发丝遮住了眼睛,一声不响,也不动,只要手指在脚边悄悄划拉。
“抽屉里……有备用按捺器……快帮我戴上……快……”
人鱼垂下浅金的眼睫,唇角微翘。
他竟完整兽化了。
他垂垂出了神,回神却发明掌心下的发丝变得柔嫩疏松,白楚年的短发又一次变白了,并且长得更长。
“我说我不吃你听不懂吗!”兰波不耐烦地吼了一声,鱼尾狠狠抽了一下水面,水从鱼缸里溅出来,溅落到白楚年脸颊上。
“你不需求。按捺器是人类发明的枷锁罢了,那是一种带着欺侮的东西,别依靠它,来依靠我。”
“……”兰波也认识到本身方才把内心憋的火发在他身上了,从鱼缸里爬出来,矮下身子打量白楚年的脸。
因为之前被停职期间专门去学过摒挡,以是即便是简朴的蛋炒饭也做得很经心标致。他从冰箱里找到一瓶没开封的金针菇酱,挖了两勺盖在饭上,端到鱼缸边,悄悄敲了敲玻璃。
“你不必自责。”兰波抬手搭在他发丝间,“生命循环,无悲无喜,天然罢了。”
“兰波……别松开项圈,你去别的房间,我怕我伤到你。”
“以是红色小鱼指的是它?”白楚年瞪着眼睛,血丝爬满的白眼球背后是苦苦压抑靠近失控的气味,“我觉得你在……开打趣。”
“珊瑚是如何长大的。”
“那也是没体例的事。”兰波安静地看了看指甲,“人鱼的器官根基都在鱼尾这里,人类的器官却在腹部,打了拟态药剂以后脏器移位,必定会被迫排挤一些东西。排挤体外就死了,笨拙的人们还想让我持续孕育,以是几次做手术把它放回我身材里,乃至把我身材缝合制止我强行排挤,那也底子是没用的。”
“那你是不是留了颗卵在研讨所。”
“它已经死了,以是不能算是。现在的话,只能算一颗珍珠,承载我的一部分灵魂罢了。”
在巨兽面前,人鱼的体型显得如此纤细,但兰波并不错愕,安静坐在鱼缸边沿,轻抬起手,抚摩白狮的脸颊,引他到本身面前,与他额头相抵。
“……”兰波指尖顿时生硬,眼神踌躇了一下,“你晓得甚么了,谁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