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晖映红漆大门,映出了点点亮光。小瑶瑶当然晓得这座庙,那是家庙祠堂,供奉着他们家的列祖列宗,每逢过年除夕,爹爹爷爷都会把她押进门来,左手塞过三只香,右手按著小脑袋儿,要她朝一堆木牌子跪啊拜啊的。向来是小瑶瑶最怕来的处所。
暗中当中,父女相互凝睇。俄然间,小瑶瑶的嫩脸一阵发痒,竟然给爹爹偷偷香了一记,胡渣子刺来,痒到心窝里,几乎让她笑出声了。
紧接着,闷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脆,到得厥后,竟已变成哀嚎。
月光照上房门,送来一条黑影儿,映上了床头。传说中的无脸鬼盘桓踱步,随时要走将出去。
小瑶瑶蹲得太久,脚酸腿麻,她咕哝几声:“讨厌,要喝快喝,腿酸了。”正自用心拍打大腿,爹爹好似闻声女儿的催促,他仰开端来,把那酒灌到了嘴里。
直至现下,直到二十四岁,瑶瑶都忘不掉那瓶酒的模样,青斑白瓷,绒漆木塞,封口镶绕金丝线,酒瓶上还绘了一只大大的红火凤,那是官大人前来犒赏的御酒。
父女连心,瑶瑶只想扑上前去,依偎在爹爹的怀里,要他抱抱亲亲;正要扑入怀中,俄然之间,内心生起气来。
爹爹双手持酒,昂身肃立,那凛然恐惧的高傲神情,顿时震惊了庙外的女儿,瑶瑶凝睇著爹爹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心中怦怦直跳,早巳羞红了脸。
爹爹打著了火,燃起红烛,迳自取过线香烧了。就像过年那模样,卷烟环绕,裹住了爹爹的背影,模糊看到他朝牌位跪了下去,下拜叩首间,好似在向老祖宗们诉说什麽。瑶瑶蹲在地下,只在呆呆看著,过得好久,爹爹终於缓缓起家,看他奥秘兮兮,又从供桌底下拿出一瓶酒,跟著拿过了空杯,洗也不洗,便替本身斟了满满一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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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看过爹爹醉酒呕吐,却没见过这般短长的醉法,她不住揉著眼睛,呢喃利诱:“爹爹、爹爹……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