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翻页)中的过夜饭,留了条鱼给你,好歹你也是个墨客,能够吃不得这个苦头。”
目睹官差们个个如同豺狼豺狼,宁无缺只是个穷墨客,心下如何不怕?他颤声道:“我…
宁无缺低下头去,心道:“唉!本日不恰是送灶之日吗?‘玉皇若问人间事,乱世文章不值钱’,我十数年寒窗,哪推测本日这番了局。”
宁无缺给人重重摔在大牢当中,只觉满身骨头都裂了开来,只哼哼哎哎地起不了身,过了小半个时候,才缓缓从地下爬起。
那小二虽头痛欲裂,恶心烦躁,仍强忍着喘道:“小人姓宁,双名无缺,祖上乃漠北人氏。本年赴省入举,不幸落第,偏又川资用尽,只好借居客来轩,做那跑堂贱役,蒙口饭吃。”
师爷冷冷隧道:“这也有理,此番年节将至,我们也不欲多肇事端。不过为了你这案子,叫我们出入来回,劳师动众。你若没有五十两纹银,怕是出不去的,这叫差费哪!”
宁无缺心下惶恐,叫道:“大人千万别听那老妇妄言,小人是明净的!”
数今后,狱卒押了一名公子出去,只见他眉清目秀,不知犯了甚么罪名,身上穿戴大绸斑斓,甚是华贵。只见他也被关入大牢,便在隔房罢了。
冷风阵阵袭来,身上伤处如同万般针刺。宁无缺拉紧衣衿,但那薄衫又岂能抵挡这腊月北风?何况现在的心寒,更赛过身上所受何只千倍。宁无缺咬紧牙关,双目怒睁,眼泪却一滴滴地落将下来。
宁无缺搁下饭碗,叹了口气,瞧这白叟神情暖和,不似其别人那如狼似虎的模样,便把情由一五一十地说了。
那老妇尖叫一声,顿时朝两人奔来,跟着瞅着一双皱眼,细细往两人身上打量。
宁无缺见那公子边幅堂堂,跪在本身身边,神采间却甚凛然,仿佛毫无所惧,宁无缺忍不住暗自佩服,想道:“看他好平生静,定也是被人冤枉的。”
师爷双目一亮,心下舒了口气,道:“本来是个穷秀才,也罢!那你又如何盗窃主顾财帛,而致身系囹圄?”
宁无缺又悲又怒,大声道:“这群无耻之徒,贪赃枉法,这天下另有公理吗?”
老妇尖声道:“恰是此人,决计错不了,一个月前此人突入府里,拿了尖刀逼迫我家主母,逼迫她就范,此人表面斯文,实则禽兽不如!这类人我只要看过一眼,便决计不会忘记!”
好轻易熬了几天,一名狱卒拎了食篮过来,青菜豆腐以外,竟然另有条鱼。那狱卒是个老头儿,宁无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那师爷一听,脸上更如上一层寒霜,“哼”地一声,便即走出,竟是连话都懒很多说一句。宁无缺急呼冤枉,但两旁差役却已将他扔入大牢,跟着走了洁净。
谁知宁无缺急道:“五十两?我连一文钱也没有哪!”
宁无缺本是漫不经心,却见那老妇一双怪眼翻白,只朝本身望来,还不住高低打转,宁无缺给她看得心惊胆跳,心下暗自惊骇,想道:“这老妇年事不轻,可别老眼昏花,胡乱将我错认了。”一时飕飕颤栗,只怕给人错认了。
宁无缺吓得魂飞天外,惊道:“你…你胡说甚么?你可别诬赖好人啊!”
我未曾做半件歹事,你……你却要我如何招认?
宁无缺缓缓隧道:“师爷明鉴,小人好歹也读过圣贤之书,再如何不济也不至做那鸡鸣鼠盗之事,盗窃如此,实乃遭人诬告。”他顿了顿,又道:“自来盗窃,必是人赃俱获,方可入罪。仅凭客来轩一造之词,便欲定我之罪,实难令民气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