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先生盯着她:“二媳妇为何要逼大媳妇再醮?”
吴少英冷静点头:“门生明白了。”接着又道,“关家表妹妄言之事,只怕已经有很多人有所耳闻了。教员明日前去关家,要不要向她扣问本相,也好一解心中迷惑呢?”
秦老先生低头看了看金簪,长叹一声:“把东西收好吧,他日寻个银楼,将笔迹去了,还给桑姐儿收起来。”
秦含真爬到窗边,翻开一丝窗缝往外看,目送他的背影消逝在夜色中,心中还在想:今晚她所听到的统统,就是当日的本相吗?吴少英会及时救下翠儿,是不是因为她去关家的那一天,向他通风报信的原因?
吴少英命人将翠儿带了出去,重新坐回先前的位子,看着秦老先生,俄然眼圈儿一红,哽咽道:“教员,这事儿是学陌生忽。若不是门生行事莽撞粗心,或许表姐就不会……”
翠儿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看了吴少英一眼。
秦老先生点头:“与你不相干,是别民气存恶念。”
翠儿忙不迭地点头:“是啊,二奶奶见大奶奶上了吊,可惊奇了,又非常活力,私底下怪大奶奶让她白搭了银子,又怕关家不肯放过她,以是就算明晓得大奶奶死了,也要坏了她的名声。她说,归正都把人筹办好了,不消一用,不就白费钱了吗?以是……”
本来……何氏还做了如许的事!以是关氏在临终前,才会那么的恨何氏,一再叫她不要信赖何氏。谁会不恨这类暴虐的人?!
秦老先生有些不测埠看了看他,叹道:“你也不必惭愧过分。此事原与你不相干,你也只是做了池鱼罢了。”
“是。”虎嬷嬷服从,将金簪重新收起。
他昂首看向吴少英:“等此事告终,我与你同去那几户传闻过流言的人家,解释原委,就不必齐主簿出面了。”
虎嬷嬷坐在炕边,取出那根金簪,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将金簪放到秦老先内行边的八仙桌上:“老爷,这是翠儿被撵出去那日,我在她屋里搜到的东西。这金簪原是一对的,是大奶奶的遗物,只是端五过后就没再戴过了。翠儿偷走了一根,仿佛另有人在簪身上刻了一个‘英’字。若不是笔迹太新,簪身又较着比另一支光鲜,只怕太太真的会信了这簪上的字是大奶奶或者表舅爷让人刻上去的了。太太叮咛我,寻机遇暗里问一声表舅爷,现在倒是不必了。这应当就是翠儿口里说的,二奶奶让她偷了大奶奶的衣裳和金饰,做了手脚后,硬说是大奶奶通奸的证据。幸亏老天有眼,让二奶奶与翠儿窝里斗,狗咬狗,才还了大奶奶明净。”
秦含真睁大了一双眼,听着外间翠儿的话,呼吸不由得加促起来。
秦含真眉头一挑,虎伯刚说甚么来着?“老侯爷”?
吴少英嘲笑一声:“教员,听起来府上二奶奶一向故意结呢。她非逼着表姐在丧夫百日时再醮,是晓得本身丧夫不敷一月便嫁入秦家,一辈子都要被人说闲话。如有表姐跟她做伴,她也就好受些了吧?只可惜她找错了人!我表姐早在她出言威胁前,就已有死志。就算她再三谗谄,也窜改不了甚么,反而还会促使我表姐早日寻死,也免得再受她勒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