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英摸了摸本身的小胡子,道:“确切,县令大人鞠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宣称本身是官军,却不肯说本身是哪一处卫所的人。县令大人还觉得他们是在扯谎呢,已命人将他们收押,另草拟了公文往榆林卫扣问核实去了。若果然如那叫金环的丫头所言,他们是驻守金鸡滩的,即便是休假,也顶多是回榆林城里消遣,千万没有跑光临县去的事理。这事儿叫人捅到卫所上面去,他们也得不了好。这件事,他们内心估计也明白,是以不肯在县令大人面前明言。”
秦含真撇撇嘴:“表舅也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晓得了又能如何?莫非还会害你?我父母双亡,祖父母年纪大了,又不是只要我一个儿孙,叔婶明显是靠不住的,堂弟又还小。外祖家里,姥爷已经归天了,姥姥和大舅尚要靠别人庇护呢。只要你这个表舅,有勇有谋,有钱有人,另有身份职位,对我也是至心体贴。我是傻了,才会放着你这么一个背景不要,非得跟你过不去。我问你这些话,没有别的意义,只是担忧你会留下蛛丝蚂迹被人发明了。我祖父怕是已经猜到了几分。他虽不会对你如何,但祖父与我能发明的事,别人一样能够。表舅可千万别粗心粗心,叫人拿住了把柄。”
好吧,你既然嘴硬,我也装胡涂好了。秦含真不再多问,只眼巴巴地看着吴少英:“这些动静能帮上你的忙吗?”
吴少英挑了挑眉:“你晓得他们有题目?”他不由得大为惊奇。他是跟在齐主簿身边,切身见地了县令审那几个官军的颠末,才晓得他们有题目,不然又为何支支唔唔不肯说出本身的来源?可桑姐儿一个小女人,住在秦家的深宅大院里,所听所闻不过是从虎伯等人处来,又怎会晓得那些官军有题目?
随他同来的老镖师不解:“太阳都要下山了,大爷这时候回城,还不晓得能不能在城门封闭前赶上呢,万一被挡在城门外如何办?为何不明儿一早再解缆?”
秦含真松了口气,笑着说:“表舅,我晓得这回祖父祖母挑选饶何氏一马,您内心不痛快,我内心也不痛快。但不管如何说,你保全了本身才是最首要的,千万别为了抨击就把本身给扳连了。你活得好好的,护着我也活得好好的,我爹娘在天之灵才欢乐呢。至于那些好人,他们是不会有好了局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总不能一辈子交运。您不必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