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牛氏好象没思疑,只是欢畅地对虎嬷嬷说:“这孩子是越来越聪明了,看来她头上的伤是端的好了。我畴前还担忧她会变成傻子呢,现在可再也不消怕了。”
秦含真很想再问清楚,但牛氏与虎嬷嬷的重视力已经转开了,牛氏问虎嬷嬷:“这几位豪杰如此技艺了得,我们的人今儿能安然无事,都是多亏了他们。眼下已颠末端晌午,也不晓得他们吃了饭没有。叫厨房多杀几只鸡,到村里买半扇羊肉来,治一桌好酒菜号召几位豪杰。”
秦含真忙问虎嬷嬷:“统统人都没受伤吗?”除了下落不明的何氏主仆以外。
这么一说,牛氏与虎嬷嬷也感觉不对了。不过牛氏是个心宽的人,笑道:“好人得好报,好人就是这个了局了。本想做好事的,成果却害到了本身,真是该死!”
秦含真传闻本日前去庙里祭拜秦平、关氏佳耦的何氏赶上胡匪的动静时,已经是午后了。
这么一来,秦含真倒不明白了:“奇特,何子煜带了一帮假胡匪来救妹子,还射了箭,成果我们的人全都没事,反而是坐在马车里的何氏与秦泰生家的受了箭伤,何子煜和他带来的人也受了伤,伤得还不轻,乃至被我们的人抓到了几个?他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何氏这么暴虐,说害人道命,就害人道命,她哥哥倒是出人料想地心慈手软。”
虎嬷嬷道:“我家老头子说,当时人多,乱得很,只晓得二奶奶……不,只晓得何氏与秦泰生家的坐的马车惊了马,往那群胡匪的方向撞畴昔,撞翻了很多人,厥后是撞到树上才停下来了。马车几近散了架,马也死了。吴家的护院带了我们家跟去的人,要去把那些胡匪抓起来,两边就打起来了。只是因对方人多,又有马吃惊四周乱窜,老头子怕我们本身人伤着了,让他们把稳,哪怕少抓几个呢,也不能跟那些人冒死。这一乱啊,就没顾上别的。等他们把几个受伤重的胡匪捆好了,其他没受伤的早已跑得精光,何子煜与何氏兄妹也不见了踪迹,连秦泰生家的都不见了。”
得知“胡匪”中带头的人就是何子煜,牛氏忍不住开骂了:“我就晓得他们兄妹是不肯安份的,前儿见何氏哭得不幸,还觉得她真的知错了,才许她出的门。没想到她是在哄我,却跟她哥哥里外勾搭,企图逃窜。如许的媳妇儿是真不能要了!又是派人杀人灭口,又是扮了胡匪来挟制,赶明儿她就该拿刀来杀我了!我们秦家也是世代读书的人家,竟然娶了这么个贼媳妇,真是老天没眼!”
牛氏气道:“她是你哪门子的二婶?今后只叫她何氏便罢了。如许的女人,连给我儿子做妾都不配!”
虎嬷嬷对此也有些忿忿:“大抵是逃了吧?不过车厢里有很多血迹,老头子还听到她和秦泰生家的惨叫,怕是都受了箭伤。另有那何子煜,我们老头子亲目睹着他被他妹子的马车撞下了马,摔着腿了,伤得可不轻。今儿也就是好运,因他带来的人多,又有很多马,才把他们给救走了。不过何子煜胆敢跟胡匪勾搭,也不是个小罪名。真要叫官兵抓返来,也许要砍头的。”
牛氏与虎嬷嬷都惊奇地看向秦含真。秦含真眨了眨眼,俄然有些心慌,她是不是表示得太夸大了?刚才这番话好象不是七岁小女孩能说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