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尘道:“音声相闻,沐家听得见云山寺,云山寺天然也听得见沐家。”

顾少棠笑道:“那事不宜迟,烦劳大哥前边带路。”

顾少棠道:“有道是不知者不怪,可否请这位了尘大师再做一场法事,我等不会再行滋扰。”

顾少棠道:“哦?那还请大师为我们分辩分辩。”

顾少棠道:“那我另有一事想就教大师,在云山寺诸位高僧诵经之前,我们还曾听到一个老者的抽泣之声,不知此人当时可在这大雄宝殿当中?”固然面前这老衲人并不能全然信赖,但到目前为止,他所言之事并不像作伪,就是不知那可疑的哭声他是否肯明言了。

老衲朗声道:“两位施主请进吧。”

了尘摆手让净慧下去,这才与顾少棠雨化田一齐进入了禅堂以内。

二人随了尘出了大雄宝殿,沿着青石板小径向殿后而行,公然如了尘所说,云山寺甚是畅旺,大雄宝殿以后正大兴土木,甚是气度,已经有丈余高。

“贫僧自幼体质赢弱,哪有练武之能,平生抄经参禅念佛罢了,”了尘伸脱手腕:“二位不信能够验看。”

那大汉走在前边,中间是雨化田和顾少棠并肩而行,后边是那十余个村夫。

顾少棠本来对这老衲人很有敌意,但见他豁达睿智,就把隐蔽安然相告,不由生了一分好感,又道:“那你又为何晓得我们会到这里?”

顾少棠盯着那老衲道:“您是了尘大师?”

为首的是个丁壮男人,四方脸红脸膛,插着腰怒道:“你们是甚么人?为甚么粉碎云山寺法师超度冤魂

小知客僧引着他们入寺,寺庙不大,五院六进,倒也划一庄严,檀香环绕,天王殿内供奉弥勒,两旁是四大天王,居中的大雄宝殿中有诵经之声阵阵传来。

了尘道:“云山寺前朝所修,一向香火廖廖,和尚难以糊口,不想永乐年间有一名天竺僧云游至此,传了个秘法给当时的方丈,今后云山寺信徒日渐增加,香火也畅旺起来,施主可晓得为何?”

雨化田淡淡道:“武林中有一门千里传音的工夫,将所言话语以内力吐送,哪怕远隔百余里,也可相闻。照大师所说,您是不懂这门武功的?”

他在村夫中甚有威望,争议之声顿时小了。

了尘道:“净慧,我不是让你好生顾问王施主吗?你如何出来玩耍?”

众村夫倒是七嘴八舌的踌躇不定,有的说“这两个是举人,送官有甚么用”,有的说“让他们赔银子”,另有点说“了尘大师不会肯见这两个俗人的。”

顾少棠道:“小徒弟请便。”透过半开的门扇朝内张望,只见有近百僧侣分两侧跪于地下,齐声念诵经文,居中是尊佛像,慈悲垂首宝相寂静,佛像前蒲团上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衲端坐。

领头的壮汉几步踏下台阶,仿佛想伸手叩门,却有些不敢。

顾少棠眨眼又道:“你们再不拿定主张,那大师能够要清算行李走了。”

老衲点头道:“大师不敢当,贫僧就是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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