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之间,胡同里尸身横陈,陈显顺刹时吓傻,愣在原地不敢转动。他雇来的都是临春胡同那片恶贯充斥的地头蛇,强健凶悍,动手狠辣,但是竟还未脱手便惨死,乃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
玄天没有答复,只是轻微勾起嘴角,眼中泛着寒光,狄烈也还是冷静地跟在前面,并没有甚么行动。
“晓得!晓得!”陈显顺瞥见一线朝气,赶紧开口答复:“杨新胡同......杨新胡同走到底,门前有棵银杏的便是曹中的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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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暗巷两端呈现三五个着粗布短褂的男人,体型结实,目露凶光。他们卷起了衣袖,手上持着短匕,半弯着腰朝他们走过来。
他向后看去,一个粉色身影工致地从墙头上落下来,娇小的脸庞在月色下看起来有些惨白。
他话还没说完,玄天抬起了手,朝着陈显顺稍稍转了一动手腕,他的脖子跟着往侧边一扭,一声清脆的“卡拉”声,陈显趁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转动。
此时几个壮汉中挤出去一个肥胖的暗黄色身影,恰是方才在天云居里被玄天用铜壶砸中的陈姓男人。
他们没有走大道返回,而是绕进了一条冷巷,走到一半玄天便站住不动了。
几个壮汉神采狰狞,凶神恶煞,很快便围了上来将三人的来路堵住。
“你说要饶过他,本王可没有说过。”说罢他便转过身往巷外走去。
“等等!”暮梨喊住了狄烈。
暮梨看着他嘲笑道:“真是笔好买卖啊......”她低头摸着本身的指甲,作出一副赞叹的模样。
玄天将暮梨拉到一边贴着墙,本身则站在她身前。他一副料想当中的神采,两手交叉环在身前,一脸兴味。
她看了眼玄天:“有人跟着我们。”
回府的路上,暮梨模糊感遭到身后有几双眼睛一起盯着他们,几次转头,都瞥见身穿粗布棉衣的鬼祟男人,见她转头便立马回身到路边的小摊上佯装出挑遴选拣的模样。
他仗着人多势众,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举高了下巴道:“不知天高地厚,连我陈显顺也敢招惹?识相的就乖乖把这小娘子交出来,或许大爷我能够饶过你们。”
男人一边走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酒坛子往嘴里倒,两手捧着坛子用力抖了抖,宽圆的坛口只渐渐滑落了几滴清透的酒液。他抿了抿嘴唇,甩手就将酒坛丢出,坛子砸在地上收回一声脆响,刹时摔了个粉身碎骨。
此人面无三两肉,一副凶险小人的嘴脸,在这么多人面前受辱天然是要报仇雪耻的。他出了茶馆,找了家医馆措置伤势,随后便在临春胡同里雇了五个地痞打手前来找玄天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