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草木化作的小妖,竟敢盗走本王的聚魂珠......”玄天寒气逼人,终究切入了正题。
他把脸切近暮梨,只留下一片树叶的间隔,暮梨的呼吸刹时一顿,瞪大了眼,眸中的惊骇与惶恐都被他尽收眼底。
“本王乃魔族皇子,玄天。”男人缓缓开口,动听的嗓音中尽是傲岸:“至于段亦翎,他将性命交于了本王,以是,现在本王便是段亦翎。”
暮梨吃瘪,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向一边。
“哎......堂堂魔族皇子,也要委身于凡人体内才得以活命,与我一介小妖也并无辨别,真真是......”她不依不饶,持续调笑,可话还没说完便感受被一只铁箍掐住了咽喉,让她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千琥终究还是没法容忍,大声朝着暮梨喝到:“斗怯懦妖!竟敢对玄天殿下如此不敬!”
他半闭上眼,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甲悄悄划过,留下一条颀长的伤口,排泄几颗艳红色的血珠。
“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如何!”暮梨坐在地上,仰开端发问,她尽力粉饰着心下的惊骇,让口气显得凶恶些,但是声音中却仍然有些颤抖。
玄天伸出左手,朝着暮梨稍稍一用力,便将她平空拉了畴昔,冰冷的指尖死死扣住了她的喉咙。这玉颈柔滑纤细,仿佛稍一用力便能够将它折断。
玄天一愣,薄唇微微颤抖,面色有些生硬。暮梨暗自对劲,公然被她说中了。
玄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笑意。
千琥见状,走上前去想要给暮梨一个经验,却被他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千琥搬来一张朱漆描蝶的扶手交椅,他对劲地甩了甩广大的衣袖,在暮梨身前坐下。
她娇容微怒,对男人的轻视非常不满,狠狠地回了他两个字:“眼瞎?”
男人没有答复,只是慵懒的靠在椅子里,一手撑着头,悄悄地看着她。
聚魂珠?她挣扎着想开口,却只收回两声痛苦的哭泣。
“魔族?”暮梨冷哼了一声。妖族与魔族本来权势均衡,可惜千年之前妖王妖后决意隐居山林,再不睬世事,今后妖族再没有能服众的掌权之人,乃至于厥后分崩离析,垂垂式微,这才让魔族趁机大肆崛起。
半晌后,他略带调侃地说了句:“桃子?”
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将暮梨吓了一跳,她眉头紧蹙闭上了眼,已经做好了必死的筹办。
他抬手在空中一挥,一片白光在暮梨身上略过,带起一阵轻风。
暮梨痴痴地望着,赞叹这世上竟另有如此风华的男人,目光停驻在他身上,半点没法移开。
这男人是甚么来头!
“千琥。”千琥伸手就要拔刀,却被名为玄天的男人出言拦住。
暮梨斜睨了一眼千琥:“如何,他是你们魔族的皇子,我是妖,我凭甚么要对他毕恭毕敬?”
男人又走近一步,浑身的戾气不再做任何粉饰,激烈的压抑感几近要让人堵塞。暮梨心下一凉,向后躲去,谁知却被身后的矮凳绊倒,跌坐在了地上。
他渐渐松开手,暮梨如蒙大赦般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咳了好一阵,大口呼吸的感受从未如此夸姣。她本来惨白的神采因为堵塞染上了一片红晕,粉嫩得像只熟透的蜜桃。
暮梨睁着大眼睛,嘴角有些抽搐,她是桃树化作!桃树!他竟说她只是颗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