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王承胤深吸一口气说道:“微臣当初从蓟州来此任职之时,居庸关就是这幅模样,固然在籍营兵卫所兵总计三千二百人,但实际只要营兵不到五百,延庆诸卫该归居庸关的卫所兵,也只要老弱四百余,其他在籍青壮军户,微臣一年多来,从未亲目睹过。
崇祯天子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说道:“王承胤,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实话实说吗?”
随后,苦衷重重的王承胤也带着居庸关将校士卒跪地山呼万岁。
这时只见跪在台下的王承胤咬了咬牙,说道:“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宽恕微臣之罪,微臣才敢据实禀报啊!”
孙承宗苦笑着摇了点头,说道:“恐怕不敷两千之数啊!”
王承胤愣了半晌,很快回过神来,顿时喝令刘振、王沛批示麾下人等摆起了三才阵。
孙承宗又是苦笑着摇了点头,说道:“以臣观之,这个王承胤恐怕所言一定尽实,台下士卒多有衣甲不整,刀枪不齐者,臣看那些人绝非久经练习之兵。陛下一试可知?”
又过了一会儿,台下的狼籍结束,因为时候已到。
王承胤听到这里内心更加惊骇了,嗫喏着不敢搭话,但是不答又是绝对不可的,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微臣守关士卒,现在实有一千四百人,加上城北墩堡士卒,总计一千五百人。”
王承胤低着头始终没有比及天子的恩准,现在听了王国兴的呵叱,只好说道:“微臣万死。居庸关在籍士卒总计三千二百人,而实有士卒只要老弱八百六十余人。本日皇上俄然驾到点验,微臣一时胡涂,听信摆布胡言,从居庸关商民百姓当中拉来数百,再加上微臣等人家庭奴婢,凑出了这一千四百多人。微臣有罪,微臣罪该万死,但微臣也有苦处,微臣也是万不得已才这么做,请陛下宽恕啊!”
云台之上,崇祯天子表示身边陪侍诸人起家以后,望着台下的居庸关士卒,对孙承宗说道:“孙爱卿,你也曾带兵多年,以你看,现在居庸关中的士卒可有两千之数?”
这时,侍立在天子身边的王国兴俄然说道:“王承胤,你好大的胆量!陛下亲身问话,你敢不据实答复吗?!”
为了以假乱真,这老长幼少为数数百的浅显老百姓,都被打散临时编入营伍士卒当中,现在反倒成了一大缝隙!
王承胤见状,心如死灰,立即回身跪地说道:“臣督练士卒不力,臣有罪,请万岁爷定罪!”
崇祯天子点了点头,右手王前一伸,表示孙承宗上前安排摸索。
一时之间,云台之下乱成了一片,有的在上官批示下,很快找到了本身的位置,有的则如无头苍蝇普通到处乱窜,不但找不到本身的位置,并且还一次又一次带乱了全部步队。
王承胤回身看了看本身身后的步队,除了本身的中军还算像模像样以外,两翼的三才阵美满是个四不像,一年没有层次感,本身本来军中的士卒在前,还算摆成了一队,而临时拉来的百姓,则一股脑地儿拥堵在士卒的身后,两个行列都没摆成。
见此景象,孙承宗转头对着崇祯天子苦笑着说道:“单凭这一点,陛下本日就是杀了这个王承胤都不为过啊!”
但是再头大也得照办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只看居庸关附近,本来皆是卫所军屯之田,现在那里另有军屯的影子。此地该归前军都督府统领,卫所之地现在都成了前军都督府世代将门之家的田庄,而本来卫所的军户,现在则成了都督府世代将门之家的佃农,更甚者则沦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