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与贺时雨在残破不堪的耽误县城,休整半日,弥补了食水,商讨一番以后,决定往南追逐,但是未及出城,就接到了从延安府城马懋才处传来的动静,说是绥德贼紫金梁带领多量流贼饥民,俄然包抄了绥德州,日夜不断攻打,绥德州城危在朝夕。
前前后后被延绥镇官军、绥德州守军俘虏的两万多名男女老幼乱民当中,青壮人丁就有一万一千多人。
这一次,王嘉胤号令多量流贼南下围攻延安府,就留了外号紫金梁的王自用和外号混天猴的张应金两个亲信带着部分人手,在米脂四周的大山沟里守着本身的盗窟老营。
且说十月尾的时候,安塞贼高迎祥带领麾下的胡匪步队,在延安府治即肤施城外,被表里夹攻的延绥镇明军击败以后,裹挟着陕北饥民突围北上,先是抢了安宁县城,然后率众逃往清涧方向。
如本年纪悄悄就是一任巡抚的孙传庭,可不想给远在京师的天子和朝廷重臣留下这么个无能的印象。
公然,王自用和张应金带着人马,沿途裹挟差遣上万流贼饥民,南下绥德州城以后,延绥参政陈奇瑜担忧绥德州城有失,遣人飞马奔驰延安,将这一环境展转陈述给了孙传庭。
剩下的九千多乱民则遵循之前三边总督衙门的军令,由延绥参政陈奇瑜、参将黄庭政,带着三千骑延绥镇官军,一起押送定虏镇,停止戍边屯垦。
孙传庭、贺时雨带领延绥镇五千马队,一起从榆林卫南下作战,目睹大战了一场,击溃了贼军,保住了延安府治地点肤施城,两人略略放下心来,兼且斩首很多,人困马乏,只好先进入肤施县城休整。
而王嘉胤也是以逃过了一劫。
而这个绥德贼紫金梁,大名叫作王自用,也是凭借王嘉胤的一股流贼的头子,投奔王嘉胤较早,又同为王家人,颇受王嘉胤正视。
而府谷贼王嘉胤、白水贼王2、宜川贼王左挂等人,同在肤施城外被击溃后,裹挟摈除着饥民往东逃窜,并一起攻陷了耽误县城。
等孙传庭、贺时雨带着延绥镇的五千官军马队赶到之时,王自用、张应金、高迎祥不敢接战,纷繁弃围而走。
半个月后,孙传庭带着驰驱不断的延绥镇独一的五千官军马队,一起北上,跟在高迎祥等流贼的屁股前面,前后光复了延川、清涧两座县城,同时也将王自用、张应金、高迎祥等乱贼堵在了绥德州城以外。
一千一百多具尸身当场深埋,而一千一百多颗头颅,则吊挂在绥德城四门外特地立起的柱子上。
在进入山西沿黄一线以后,王嘉胤、王自用等人如同进入无人之境普通,在正月初1、初二两天以内,前后分头攻占了山西沿黄一线的吴堡、永和、吉州三座县城,杀了县官,劫掠商民,山西沿黄一线顿时堕入大乱当中。
至于安塞胡匪高迎祥,造反之初,只是带着步队投奔王嘉胤的一股乱贼即安塞贼的首级罢了,此时还是王嘉胤麾下的一个部将罢了,直到王自用死了以后,他才被推举为陕北群贼的第三代魁首。
这些在陕北境内被孙传庭、贺时雨和马懋才等人领着延绥镇官军,追杀得无处藏身的流贼头领们,一下子如同龙归大海鸟入林。
王嘉胤这个延绥平静边营的逃卒,算得上明末陕北农夫军的第一代魁首,而王自用则在王嘉胤身后担当了王嘉胤的部众,成为了陕北农夫军的第二代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