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不晓得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但是不管如何,现在敖汉部的马队不在往北逃窜,而是向南追击库伦人。
但是不管他如何尽力,他就是没有追上科尔沁人。
毕竟本身跟着科尔沁人追杀喀喇沁部上千里,现在联军拆伙了,喀喇沁绝对不会错过如许一个报仇雪耻的天赐良机。
而夙来夺目多智的牛聚明,从哨探带来的动静当中很快就熟谙到,科尔沁人或许并没有往北撤兵,恰好相反,他们很能够是早已鉴定八里罕的雄师会往东行,是以他们反其道而行之,没有直接往北,而是绕道往西去了。
合法几小我商讨着,究竟是该持续往北追击,还是分兵往西追击的时候,德力格的亲信侍从乌力吉,再一次带着动静找到了布尔哈图。
约莫半个多时候以后,厮杀过后的疆场之上,就又多了一座敖汉人的尸塔京观。
敖汉部的老弱妇孺全被搏斗,部落里的马匹牛羊也消逝无踪,现在待在这里必定不是悠长之计,是以在恩赫巴雅尔的建议之下,六神无主的索诺木杜棱,很快就带着部众持续往北而去,预备前去临时凭借库伦部。
如果不能与科尔沁人再次结合,他的麾下部众,在西拉木伦河以南的这片草原上底子没法保存。
因为敖汉部的驻牧之地与喀喇沁人紧紧相连,在插手会盟的诸部当中,唯有他与喀喇沁部相距比来。
令他们感到迷惑的是,他们一起北上,却始终没有见到摆布两翼科尔沁人的影子。
敖汉部的马队这时才反应过来,本来是库伦部的恩赫巴雅尔杀了自家台吉,一个个不但没有上马投降的意义,反而冲着库伦部的三百来人呼喊着杀了过来!
正骑马奔驰的索诺木杜棱大呼一声,捂着脖子坠落马下。
他固然仇恨科尔沁人的背信弃义,但是现在的局面,分开了科尔沁人,他是没有体例与喀喇沁人对抗的。
因为左光先所率明军的到来,本来就处于下风的敖汉部马队,顿时军心大乱,开端纷繁夺路逃窜。
直到他赶回到了敖汉部的老营,见到了辽东镇明军路过敖汉部时留下的那一座高大的尸塔京观,索诺木杜棱完整崩溃了。
恩赫巴雅尔本来也没有希冀就如许拿下敖汉部马队,此时有了索诺木杜棱的人头在手,也不跟敖汉部的马队缠斗,当下大喝一声“跟我走”,敏捷带着部众往回奔去。
箭若流星,奔驰而去,正中索诺木杜棱的脖子。
库伦部的那颜恩和巴雅尔及其先人,不是黄金家属的子孙,以是也并没有传统的台吉封号,但是那颜也曾是黄金家属出身的大汗赐与恩赫巴雅尔先人的官职,只不过没有台吉那样高贵罢了。
从他身边奔驰而过的恩赫巴雅尔抽出腰刀,紧接着一个俯身,就斩下了索诺木杜棱的头颅,然后喊着:“杜棱已死!你们还不上马投降!杜棱已死!你们还不上马投降!”
那颜是蒙语大人的意义。
已经累得站立不起来的喀喇沁悍将德力格,看下落日晚照当中的尸塔京观,堕入了深思。
喀喇沁和敖汉部的穿着、发式和长相,固然大同小异,但他们身上的盔甲却有不同,喀喇沁人多数披挂着明军援助的制式板甲,而敖汉部的马队则多数身披建虏援助的棉甲。
曹文诏所部和布尔哈图所部,在奈曼部台吉多尔济丧命之地歇息了一个时候,让麾下人马,弥补了一些食品和水,然后持续上马沿着老哈河往北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