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好了,天子捐募皇庄和大杀阉党而抄没的北直隶地盘,已经被直隶总督府大范围募民屯垦,给分派出去得七七八八了。
说完这话,崇祯天子接着说道:“朕意,京师三大营清查整肃、调剂充分结束今后,还要重新分别信地。除了神机营持续留驻京师皇城以外,五虎帐与三千营都要移驻京畿关键之地。卿等觉得五虎帐与三千营移防京畿何地为善?”
蓟镇的事情安排好了以后,时候已经进入了崇祯元年十一月的中旬。
三位军机大臣听完这话,都昂首看着天子,静候下文。
当天子的目光转到张惟贤身上的时候,只见他躬身拱手说道:“臣无贰言!”
听了天子说的这话,孙承宗、李邦华、张惟贤三人相互瞅瞅,相互互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孙承宗抢先说道:“陛下之意,臣等已知。现在京师南有涿州有新军练习大营,而东通州有皇明新军第一镇,北有塞外的热河镇守府以及蓟镇沿边的三屯营、建昌营,京畿防务已大好过前代。
是以,看着面前犹自吃惊不已的军机大臣,崇祯天子接着说道:“京畿周边的卫所军屯既然早已形同虚设,朕意,不多少脆非卫所设州县,变军户为民籍,同时改卫所世职为州县流官。朝廷既能增加赋税,而本来在籍军户又能耕者有其田,如许一来,岂不是官民两便、分身其美?”
只听天子接着说道:“京畿之地府县与卫所相互交叉,政情民情之庞大,史所罕见。现在京畿之地东南西北皆有重兵驻防,兼且卫所屯田被占、军户流失,早已武备废弛、形同虚设了。
汗青上,崇祯二年冬黄台吉带领建虏雄师,就是从遵化北面的喜峰口、大安口等地攻入京畿之地的。
究竟上,不是他不想恪失职守,实在是他本来只是一个工部营缮清吏司的一个员外郎,突然之间被付与蓟镇监军御史的重担,与久镇边关的蓟镇总兵官、挂征北将军印的大帅刘策平起平坐,内心先就没了底气。
“卿等久在朕的身边,对朕有所体味,想来也不必朕再作解释了。”
崇祯天子说道:“稳固京畿防务,除了五虎帐移防居庸关,三千营移防密云卫以外,朕觉得另有一件大事要尽快动手。”
现在全部北直隶京畿之地,即便是把卫所和州县耕地全算上,充其量也就六十万顷摆布,扣除了之前天子的皇庄、魏忠贤等阉党的田庄,剩下的一共才有多少宜耕地盘啊?
当然了,京畿之地卫所体系内的军户固然沦为了勋贵世家的佃农,但是这些人耕作的地盘,却不能只是抄没了事。毕竟这些人也是要用饭,要保存的。
“可惜朝廷高低多有胡涂愚笨者见不及此,觉得朕整治京师勋贵武臣,是为图其家财,或是因言定罪,一个个理直气壮地上书骂朕贪暴嗜杀。
“现在在诸位爱卿帮忙之下,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固然是第一步,倒是可贵的一大步。
说完这话,崇祯天子略作停顿,看了看部下的这几位面色沉重的忠臣,然后接着说道:“对于这些群情弹劾,卿等不必在乎,权当狂犬吠日就好。
施邦曜也是赶紧上疏,自请处罚。
因为他晓得,跟这些以上书言事为职业的清流言官,一旦当真较量起来,那么你就输了。
现在的这位崇祯天子,但是晓得明末期间这些文官的脾气本性的,是以对统统借机乱发群情以邀名的奏章,全数留中不发,不与答复,也不作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