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体仁这么说,蔡懋德赶紧躬身说道:“制军大人过奖了,若说功绩,制军大人与巡抚大人坐镇杭州、集结兵马粮草,运筹之功当居首位。”
如果还是把他们送到东番岛上去,那么对此前老诚恳实接管安排的哀鸿来讲,就是一种不公允的对待。
蔡懋德从千里镜里看到了凌濛初以后,很快就通过射箭,遣散了拥堵在土墙内里的乱民,给凌濛初等人清理出了一条出来的通道。
对于如许的聚众反叛,朝廷不是没有端方,如何措置,也不是没有先例。
再说东番岛间隔浙江本地并不算远,乘船出海固然仍有风险,但幸亏路途很近,又是直接乘坐郑家的船队出海,以是被海盗掳掠或者搏斗的概率微乎其微。
张存仁说完这番话,冲着温体仁垂首抱拳不语。
当温体仁、范景文这两个大员到来以后,一样的题目又摆在了这两小我的面前。
温体仁刚到这里,就碰到如许的题目,内心也是难以定夺,此时在大帐当中调集相干人等议事,就把这个题目提了出来。
这么多本来和顺的百姓宁远上山从贼,都不远转往东番安设,常常想起这一点,就让这两人感到慨叹不已。
但凌濛初的一番话,却也非常有事理,朝廷如果不讲一点信誉,那么朝廷如何能够长治久安,屠阿丑、程宰就算是罪该万死,但是既然之前承诺了降者免死,那就不该这个时候杀了他们。
温体仁听罢这话,点了点头,又看向帐中其别人。
幸亏提早筹办二百口大锅,用来加水煮粥,同时也让张存仁的浙江卫所兵在四周上的山上砍伐了大量的毛竹,用毛竹扎进地里做成围墙,鄙人山门路四周的开阔地上,建起了数个粗陋的营地。
杀还是不杀,这的确是个题目。
除了凌濛初以外,浙江总兵张存仁、湖州知府赵建极以及郑芝虎等人的定见,全都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等凌濛初出来陈述了全部环境以后,蔡懋德放下心来,随即让张存仁、郑芝虎掘开一段土墙,添上一段壕沟,陆连续续地放乱民出来。
张存仁这话一出,帐中世人都是不测,如许的事情你去问屠阿丑和程宰如许的前贼头,他们又岂会同意?!
温体仁听了笑了笑说道:“论功之事稍后再说。我们先说说如何措置这些乱民和贼首之事。”
温体仁和范景文到了牛头高低,蔡懋德、张存仁、赵建极等身在此地的大小官员天然从速前来驱逐。
“特别屠阿丑麾下太湖水贼,皆是十恶不赦之徒,穿府过县,祸害乡里,不晓得犯下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罪过。不杀恐怕不敷以布衣愤,不敷以慰冤魂啊!”
当闽浙总督温体仁、浙江巡抚范景文带着最后的军队和粮食,从杭州城赶到牛头山下的时候,正都雅见成群结队的乱民下山。
而屠阿丑和程宰二人跟着凌濛初下山以后,带着麾下来到蔡懋德的大营门前,先是放下了兵器,然后献上了那些反对招安者的人头作为投名状,最后自缚双手,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等候措置。
“以下官之见,不如把屠阿丑、程宰两人传来此处,问问他们的定见?”
温体仁说道:“现在浙西之乱已经安定,诸位平乱之功,本官天然会尽快照实陈述朝廷。想来陛下也定会论功行赏。此事可临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