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范景文、蔡懋德三人联署了一份奏疏,着人从湖州解缆,快马送往京师报捷。
并且这些乱民也并不是都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官府说是十个内里抽一个,但是如何抽,抽哪个,却完整交给了乱民本身来履行。
范景文带着张存仁赶回杭州,而温体仁则经过杭州,再回福州。
温体仁正需求有人给他搭个台阶,好顺势下来,见凌濛初心机灵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错,恰是念在你二人有功,才没有斩立决。但是你们目前所立的功绩,却还远远不敷。要想无罪开释,你二人还需再建功绩?”
范景文和张存仁心中对此很有疑问,但见闽浙总督温体仁想都不想就一口承诺,也没有多说甚么,带着疑问回了杭州城。
以是,郑芝龙就又派人以转送粮饷的名义,见了郑芝虎,向他交代了一番,此后能在宁波安身最好,在宁波不可,浙江本地也行,给将来节制浙东海面留下一个机遇。
时候转眼就到了夜幕时分,四个乱民营地当中很快就凑够了两千顶罪之人。
这么一来,两万乱民天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张存仁和郑芝虎的人马底子不需求出动,只需求站在毛竹做的栅栏以外悄悄地等待着就行了。
到了第二天,温体仁让人将斩首的乱贼首级分送湖州府、嘉兴府两府府城示众,一边震慑百姓,一边也算是给两地士绅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屠阿丑和程宰二人惊骇昂首,眼中满是慌乱,心中想着莫非官府公然要变卦?!
到了傍晚时分,屠阿丑和程宰终究一个一个地走完了四个安设乱民的营地,每个营地多的五六千人,少的四五千人,都在张存仁和郑芝虎所部的看押之下,底子没有抵挡的余地。
在他们看来,这两千个乱贼当中罪有应得之辈,不从速尽快杀掉,必定又是夜长梦多。
遵循朝廷的端方,如许大范围的科罚杀人,凡是都要选个时候,即便是再如何焦急,也应当挑选在第二天的中午三刻,也就是一天当中阳气最旺的时候行刑,但是这一次,不管是温体仁,还是范景文,都不是那种读书读坏了脑筋的陈腐之人。
张存仁让程宰以屠阿丑和他本人的名义,亲身写下请罪书,然后签书画押按上指模。
他们本来也不敢完整信赖,朝廷会这么等闲地赦免了他们的罪恶,毕竟杀官造反的事情在甚么时候都是砍头的罪恶啊!
对郑芝龙来讲,福建新开的泉州港自不消说了,将来必定是本身的天下,但是浙江的宁波港位置更加优胜,浙江海商之前出海,都是想体例走漳州的月港,此后宁波开海了,本来走月港出海的浙商们的税银岂不是要落入别人之手了?
郑芝龙让人传来的叮咛,郑芝虎当然必须照办,但是现在看来,浙江高低但是没有一个好招惹的啊!
请罪书中当然有深感罪孽深重、自请十一抽杀的字样,就这么地算是把这个事情圆了下来。
温体仁冷冷看着面前这两个把嘉兴、湖州闹得一片大乱的贼头,很久以后才缓缓说道:“屠阿丑、程宰,你们二人可知罪?!”
温体仁也是重新打量了一番张存仁,看来这个总兵官可不是个普浅显通的大老粗啊,平时不声不响的竟然也不是一个善茬子,心中想着,这当今陛下的目光如何就这么暴虐呢,总能从一些犄角旮旯处所,选中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狠角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