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濛初说完,屠阿丑、程宰也赶紧说道:“草民立了功的!草民立了功的!”
是以,就在当天夜里,两千个乱民骨干被分红了四拨,别离由张存仁部下的浙江卫所兵和郑芝虎部下的郑家军,卖力充当刽子手行刑,以快刀斩乱麻之势,一个早晨斩首两千级。
随后温体仁、范景文在湖州府城逗留一天,访问了湖州父老,然后就带着张存仁、郑芝虎等军队打道回府了。
请罪书中当然有深感罪孽深重、自请十一抽杀的字样,就这么地算是把这个事情圆了下来。
听他们这么说了,温体仁也不再说话,只是冲张存仁点了点头,张存仁随即批示部下上前,将屠阿丑、程宰带出帐外,去安排后续事件。
见二人这么说,温体仁接着说道:“杀官造反,聚众反叛,在历朝历代都是诛九族的十恶不赦之罪。你们叫本官如何宽恕?!”
以是,郑芝龙就又派人以转送粮饷的名义,见了郑芝虎,向他交代了一番,此后能在宁波安身最好,在宁波不可,浙江本地也行,给将来节制浙东海面留下一个机遇。
范景文和张存仁心中对此很有疑问,但见闽浙总督温体仁想都不想就一口承诺,也没有多说甚么,带着疑问回了杭州城。
郑芝虎还在想着,就听浙江巡抚范景文说道:“制军大人,我看张总兵这个建议可行,既惩办了确切有罪之人,又股权了朝廷和官府的颜面,如果没有更好的体例,以下官之见,就这么办好。”
温体仁冷冷看着面前这两个把嘉兴、湖州闹得一片大乱的贼头,很久以后才缓缓说道:“屠阿丑、程宰,你们二人可知罪?!”
而张存仁的提点也让屠阿丑很有些放心,因为山上乱贼并不满是他的人马,此中有些乱民也不是全都无辜,也别是困在山中三个月来,那些山贼水贼以及乱民骨干,有相称一部分也是吃了人的,这些人在他们看来,也的确是应当把找出来杀掉的。
至于郑芝虎,则主动要求留下,持续卖力看押乱民的同时,还要求帮手浙江按察使蔡懋德,持续剿灭天目山上的其他小股流贼。
至于郑芝虎部下这些本来也不是甚么良民的郑家军,内心对朝廷也总算是产生了畏敬之心,聚众反叛再也不是只杀首逆而不问其他了,第一次见地十一抽杀法,让这些人的心中多少都有了些后怕。
他们本来也不敢完整信赖,朝廷会这么等闲地赦免了他们的罪恶,毕竟杀官造反的事情在甚么时候都是砍头的罪恶啊!
温体仁、范景文、蔡懋德三人联署了一份奏疏,着人从湖州解缆,快马送往京师报捷。
屠阿丑心中多少另有些不忍,但是对程宰这类人来讲,向来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儿,别人死多少没干系,只要本身不死就行。
到了傍晚时分,屠阿丑和程宰终究一个一个地走完了四个安设乱民的营地,每个营地多的五六千人,少的四五千人,都在张存仁和郑芝虎所部的看押之下,底子没有抵挡的余地。
正在思来想去的温体仁听了这话,当即说道:“那就带屠阿丑、程宰两人出去吧。”
范景文带着张存仁赶回杭州,而温体仁则经过杭州,再回福州。
张存仁本来不想说得这么直白,因为这么说显得本身很凶险,对本身名声也倒霉,但是不说清楚,其别人又装胡涂,这事情就对峙下来了,而本身是镇守浙江总兵官,这些乱民不遭到奖惩,特别是不杀掉此中的那部分骨干,此后浙江等地就有能够持续产生如许的事情,不利的就还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