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了集合炮火长处的卢元定,立即喝令麾下炮手,调剂射角,集合轰击营门。
这一点,进士出身的卢象升当然不会不睬解,做事不但夺目精干,并且最可贵的是任劳任怨,这让李邦华对他非常对劲,以为他是一块美玉,只要略加砥砺,就是一个可当大用之才。
李邦华说完了这话,正待持续安排安营事件,却突听卢象升说道:“阁部大人,稍后安营不迟。下官方才从贼军俘虏口入耳闻,此处往西,约四五里地有一条往南的岔道,下官派人鞠问俘虏得知,那条岔道通往汾西,在岔道口往南五六里,另有一支贼军当道立营。”
骑在顿时始终未曾下鞍的李邦华,看着面前厮杀返来,衣甲之上尽是血迹的卢象升,捋着颌下髯毛,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建斗辛苦了!天雄营的将士们辛苦了!传令全军,安营休整,雄师彻夜就在此地驻留!”
李邦华见卢象升这个进士出身的三府兵备,竟然挥动着一口大刀,与天雄营前军士卒一样建议冲锋,当即喊道:“卢建斗你搞甚么花样!?”
每个弹丸都是接连洞穿七八个贼军的身材才减速落地,然后再跳起冲向贼虎帐后。
此时已是太阳偏西了,又过了没有多久,太阳西下,天光也随之变得略微暗淡了,而前面数百步外的贼虎帐盘当中,也已经没有了喊杀之声。
说到这里,卢象升看了看当真在听他说话的李邦华,接着说道:“下官觉得,现在我军以火炮攻营,固然声望赫赫,但是那一起贼军,据此不过十里,必定已有所闻。我军若不马上反击,尽快将之拿下,恐怕夜长梦多啊!”
十门火炮方才打完,练习已久的矿营中军炮队炮手们,立即分作了两组,一组四人,上前用铁钩勾住打完的子炮,从半开放式的母炮底座上卸下,另一组四人则从地上抬起备好的子炮,快速置入母炮牢固,然后在炮长的批示下,将受后坐力的影响而产生位移的火炮复位。
很快,卢象升在十几个亲兵保护之下,快步回到李邦华的面前,隔着几步,躬身抱拳说道:“阁部大人,营中贼军大部被杀,小部被擒,还稀有百人往西逃窜!”
再看贼虎帐盘那边,正对着炮阵的营门栅栏及门前拒马,被极速飞来的弹丸刹时击中,拒马和栅栏上碗口粗的原木中者立断,一时碎屑飞溅。
很快,第三轮的炮声响起。
卢象升二话不说,几道号令以后,亲身带着弟弟卢象观、陈坦等天雄营将领,前去清理移除贼虎帐盘,安排人马持续向西哨探,事无大小地措置起雄师宿营事件。
一轮火炮打过,明军这边顿时战马嘶鸣,硝烟满盈,而卢象升及其麾下将士更是一阵骚动,无不为这十门火炮惊天动地的响声而心神荡漾。
炮声轰鸣已经让这处营寨当中的贼军惊骇万状了,随后飞来的弹丸一下子打死了数十人,并且个个开膛破肚,死状惨烈,更是让云集的贼军顿时乱成一团。
栅栏被击穿以后,最大射程长达两千米的弹丸,毫不断顿地飞向营中,打在栅栏后云集的贼军当中。
李卑所部矿营前军,由一千名设备了崇祯一式燧发枪的矿营士卒所构成,而天雄营董学礼所部,则是李邦华、卢象升所带领的整支雄师当中唯一的一部马队,也是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