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滇兵连番苦战,死伤颇重,此次北上追击毕节之敌二百里,将士们怠倦不堪,若不得休整,克日恐不能上阵!即便强令之出战,怕也难如大人所愿啊!请部院大人谅解众将士之辛苦!”
而那股从自军身后俄然打击而来的人潮,也公然不敢正面硬撞石柱白杆兵的长枪大阵,而是绕开了这块坚固的“礁石”,从两旁向着大屯场的方向奔腾而去。
许成名的定见获得了武之望、秦良玉、罗乾象等人的大力附和。
“既然诸将士皆欲如此,本部院天然乐见其成!三日以内,众将士若能杀安邦彦,平灭水西之乱,三日以后本部院即上书天子陛下,为众将士裂土授田!”
朱燮元、武之望、秦良玉等人在短时候内就经历了一番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眼看着帐中诸位总兵大将一个个单膝跪地,但愿安定了水西以后能够得封地盘,朱燮元沉默很久,思前想后,终究说道:
毕竟现在安邦彦新败,并且从傍晚的混战中抓获的俘虏也获得了一个严峻的动静,安邦彦不但在慕俄格山城杀了奢社辉奢崇辉等奢家人,并且现在还搞了个甚么禅让,然后杀了水西之地的正牌子仆人安位。
玄色人潮中冲在最前面的那部分好不轻易躲过了火枪又躲过了大炮的彝兵,来不及收脚停身,一个个冲在了长长的麋集的枪刺之上,顿时被刺了个对穿。
跟着秦拱明惊骇慌乱的大喊之声传出,本来已经有点分离了的石柱白杆兵大阵,很快就有凝集自乐秦拱明的身边。
滇兵这一次参战以来,先收沾益、平夷,再取乌撒、乌蒙,然后与川军合兵,又攻陷镇雄和毕节,连番苦战,丧失颇多,现在有一起追击安阿伦至此,确切怠倦不堪。
“部院大人若能上奏朝廷,在西南请行军功封土授田条例,诸部将士必将大受鼓励!
正在这几人惊魂不决的时候,侯良柱和林兆鼎所部的尾随而至,又让大屯场外的疆场顷刻间转危为安,再一次奠定了胜局。
后代子孙如果不争气,最起码另有一块山林地盘作为最后的依托。
这时,只见一名浓眉大眼、面相粗暴、年纪约在五十高低的黑壮男人沉声说道:
说这话的,恰是四川总兵侯良柱。
眼看着这一股玄色的人潮澎湃而来又澎湃而去,方才差一点儿被吓了个半死的彭朝柱、罗隆佐等人俄然感觉,这一股外来的“救兵”仿佛一点也没有救兵的模样,反倒更像是一支惊骇万状凄凄惶惑被人追打的丧家之犬!
彭朝柱和罗隆佐晓得石柱白杆兵军阵的刁悍,以是进入敌营以后始终带领亲卫跟从在石柱军阵的四周,这下子,天然很快就躲到了石柱白杆军阵的前面。
“听闻陛下授予部院大人安定水西之全权,战后论功行赏皆大人一言而决也!本日若得大人一诺,职部等亦愿立下军令状!三日以内,必杀安邦彦以报!”
因为侯良柱和林兆鼎麾下的官军呈现在了不远处的地平线上,而营外保护着官军主帅及炮阵的天策卫等部士卒的喝彩,也让他们果断了本身的观点。
如果本身攻入了敌营,反而导致没有重兵保卫的秦良玉,乃至主帅朱燮元等人堕入敌军援兵的阵中,不管是被俘或者是阵亡,那可都是秦拱明承担不起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