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上,奢安之乱发作以后,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归根结底就是个赋税题目。
并且水东土司的老巢,就在贵阳东北二十里的乌当洪边寨,这个是真正的卧榻之侧。
至于宋嗣殷主动要求将水东土司的官署衙门,由贵阳四周的乌当洪边寨,迁往贵阳以北百余里外的杨黄寨(后代贵州开阳),朱燮元也没有同意。
但是,大明朝廷毕竟没有调集雄师,一举将西南的统统土司撤除,而是答应他们如同独立王国普通存在着,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赋税的题目。
只要大明朝廷不是两线作战,或者即便两线作战,但仍有大量赋税支应的时候,这些位于西南群山当中的土司兵变,就只要一个结局,那就是被毁灭。
朝廷招安了水东宋氏,这是公事。
是以,现在的大明朝廷,比起汗青上的同一期间来讲,就有了非常充盈的赋税,而朱燮元当然也比汗青上更加风雅地犒赏军队鼓励士气了。
朱燮元大派粮饷的做法,当然不是纯真的慷慨。
朱燮元见水东宋氏的宋嗣殷如此,正中下怀,让人犒赏宋嗣殷以及水东宋氏世管的十二马头首级,嘉奖他们尽忠朝廷之心,并奉告其过年开春今后即雄师起行,答应水东宋氏持续建功报效。
对于这些已经好久都没有如数拿到军饷了的官虎帐兵来讲,有了军饷,天然也就有了士气。
云贵四川一带的卫所体系,多数都是土司充当各级官员,土司所做乱以后,这些卫所土官天然没法利用。
现在宋嗣殷目睹贵阳城中官军云集,再次大搞两面派伎俩,一边向安邦彦通风报信,一边派人前来贵阳再次表示归附,以大明贵州宣慰司的名义,主动要求率军参与安定水西之乱。
这但是杀父之仇。
朱燮元担负过四川参政、布政使、巡抚,对川兵的环境有所体味,也是以没有再翻山越岭前去泸州校阅,而是直接给付赋税,令侯良柱尽快从泸州进军永宁宣抚司,然后兵进府。
比如,针对西南土司的皋牢政策,云南的土司兵变了,就调贵州四川的土司出兵去打。
崇祯元年玄月,朱燮元以南京兵部尚书云贵总督部院,行文广西巡抚李逢节,征调广西忻城土司莫可及、东兰土司韦昂,各率壮狼兵两千入援贵阳;
如此以来,镇守总兵官们就得招募营兵,而招募营兵当然需求付出粮饷。
若不是贵阳驻有多量官军,早就再次扯旗造反了。
这也是播州之乱迟延了八年之久的启事。
启事当然是多方面的。
十一月下旬,朱燮元再次分开贵阳,亲赴遵义,召见率军来援的石柱宣慰司土司首级秦良玉和保靖土司首级彭朝柱,明白遵义方向以秦良玉为主将,以彭朝柱为副将,并给两部土兵合计六千人预付六月赋税,累计发饷七万两千银元。
如许做,既毁灭了兵变的土司,又减弱了听话的土司,对朝廷都是无益的。
但是只要朝廷腾脱手来,这些造反土司们的末日也就到了。
是以,时隔近三年以后,朱燮元回到贵阳,然后大派粮饷,天然立即博得了泛博士卒的军心,贵阳火线的士气随之蹭蹭往上涨。
十一月尾,朱燮元在遵义访问了受命赶来的四川总兵官侯良柱,一样是大派赋税,使得之前士气低迷已久的四川军队,也立即抖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