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喜好,但大臣们喜好。因而在册封太子的题目上,天子与朝臣们就走向了对峙,一斗就是几十年,最后在朝廷百官的压力下,不得已册封朱常洛为太子,但在郑贵妃、朱常洵及其亲信的鼓励下,万历天子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找机遇废掉朱常洛的太子之位。
至于他们所说的,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或许巩永固还想着进一步弄清楚,但是高时明底子不在乎,拿到供词以后,就拉着巩永固、王国兴见了天子劈面禀报。
最惊险的就是颤动朝野的梃击案了。朱常洛差点被一个手持棍棒闯进东宫的所谓疯子击毙。
此次当然不能如许,锦衣卫、东厂的抄家搜证很有效,并且也不全正视证据,有证据的看证据,没证据的看御史言官的弹劾,看朝野高低的揭露,总之不管京官还是处所官,在朝的,致仕的,乃至削籍为民在野的,只如果阉党就必然遭清理。
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对于干渴到要死的朝廷财务,有阉党这个近水,又何必非要去寻觅远水呢。
接下来的两天,朱大明没有再访问大臣商讨政务,除了批阅司礼监递出去的折子以外,可贵地有了一些闲暇,能够陪一陪后宫的皇后和两位妃子。
朱大明下旨重启调查的时候,刘光复还在郧阳总督的任上,并且已经任职多年,而曾经的郑皇贵妃,天启天子继位以后不久即被恩准出宫,前去福王藩养老。
倒不是说朱大明非要与这些人过不去,实在是朱大明找不到其他更加名正言顺、大义凛然并且快速高效的来钱渠道了。
大明朝在编有品的官员实在并不算多,文武百官的总数大抵保持在十五万摆布,而官员的俸禄也已经低到了不幸的程度,每人每年从六十两到二百二十两不等,比如说漕运总督,与六部尚书同级,都是正二品,但是一年的俸禄银子,也只要戋戋一百八十两罢了。以是能够拿到二百二十两的官员,只是极少数,均匀下来,大抵每名官员每年的俸禄银子只要戋戋一百两摆布。
汗青上没清理洁净是因为崇祯天子还是不敷狠辣,抄家抄得不及时,没有抄到多少有效的东西,端赖卖力查办阉党案的大臣本身找线索找证据。
但是即便如此,一年的官员俸禄,如果足额发放,朝廷也需求支出一千五百万两银子,而大明前期户部的财务支出,每年也就收上来六七百万两银子罢了。
天子的意义,高时明很清楚,王国新也不胡涂。而对巩永固来讲,就是用脚指头想想,也能想明白天子的企图,不说弑君之罪了,纯真就是杀父之仇,那也是不共戴天啊,何况想要报仇的是天子,这类环境下,他又有甚么事情不成以做呢。
虽说很多官员都是世代官宦之家出身,本身就是大地主或者大贩子,底子不靠俸禄糊口,但总有一些出身贫寒的清官,要靠本就微薄的俸禄糊口,如果一个朝廷连官员的俸禄都不能足额发放的话,你又如何能够要求这些官员洁身自好履职尽责呢?既要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短期或答应以,但耐久必定不可。
财务充盈了对谁都有好处,比如说九边及京营的欠饷题目,固然没有全数处理,但起码大大减缓了,士卒因为吃不上饭而流失、流亡乃至叛变的风险大大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