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前筹办充分,阿敏镶蓝旗从征三十个牛录、阿济格从征二十个牛录,一个牛录三百人,再加上后金复州总兵刘兴祚麾下的五千人马,总计两万余人,花了不到两个时候,就前后渡江结束,连续开抵鸭绿江东岸不远处的义州城下。
这时,毛文龙冲着王弼说道:“褚公公乃当明天子身前近臣。岂会对你一个个小小把总谈笑!”
褚宪章点了点头,看着毛文龙,又说道:“咱家前来东江镇之前,皇上万岁曾说,刘兴祚刘总兵归正之心甚诚,东江将帅切勿当断不竭,疑虑不定。”
剩下的十数万汉民,要么被建虏抓回辽东为奴,要么持续流亡,终究归化朝鲜。
但是这块乱世中的存身地却不是一块世外桃源,而是一处险地,前后多次被建虏攻破,每一次都是死伤惨痛,到最后更是因为东江镇的毁灭而荡然无存。
褚宪章笑了笑,然后看向袁枢,说道:“这位袁枢袁千户的父亲,就是袁可立袁总督。当年巡抚登莱之时,袁总督曾与刘兴祚总兵有过频繁联络,刘总兵归正归明之心,袁总督甚是嘉许推许,只是当年朝廷之上多方掣肘,导致此事拖延至今而未成。皇上万岁常常谈及此事,心中颇以此事为憾。”
建虏雄师刚到镇江堡,毛可喜、毛可进兄弟就得知了动静,从速上到城头安排守城事件。
在他们眼中,一个东江镇当然没有全部建虏后金国强大,但是本身背后的大明朝,却远比面前的建虏后金国强大的多了。
褚宪章临来之前,崇祯天子当然对他有交代,此中的重点就是如何操纵刘兴祚的归正之心,狠狠地坑一把建虏雄师。
再比及了后半夜,毛承禄再度遣人来报,此次信使带来了确实无异的动静,说义州城池已破,毛可进、毛可喜兄弟领着三四百败兵,已经逃进了定州城,而建奴雄师以阿济格的镶红旗为主、刘兴祚的复州兵为辅,一向尾随追击,现在已离定州城不远了。
以是阿敏三次让人射劝降书进城,都没有获得他想要的回应。
就如许,一个下午畴昔,诸事计议已定。
现在镇守这座义州城的恰是毛文龙义子义孙中的两个亲兄弟,一个是毛可喜,就是后代大名鼎鼎的大汉奸尚可喜,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亲哥哥,毛可进,原名叫作尚可进。
毛文龙对刘兴祚的归正之心当然也有所体味,见褚宪章这位天子身边的大寺人都如此说,心中也不再踌躇,与曲承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陛下真乃是圣天子也,身居皇宫大内,而又能明见万里。褚公公既然如此说,我东江将帅自无当断不竭之理。”
就如许,当建虏雄师围三缺一,大肆攻城的时候,城外的建虏总计两万雄师,而城中的守军加上征募的民壮,总计也才四千五百人。
到了入夜非常,又有镇守定州的毛承禄遣人来报,也说义州方向有溃兵百姓逃来,传闻义州城池已破。
说到这里,毛文龙又问王弼道:“你来之前,你家刘将军可曾说过刘兴祚刘总兵会如何做?”
汗青上也是此次东江之役,毛可进战死,而义州城破以后,城中的辽东汉民也被大肆搏斗,死了数千。
这个时候的建虏还没有打进过大明朝的关内,还没有显现出天命转移的迹象,并且朝廷这半年来对东江镇的态度,也让这些东江镇的将校们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