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起家以后,杨国柱又请鹿善继回督师府坐镇,主持平乱大局,这时,鹿善继对杨国柱说道:“回督师府的事情不急,你先说说现在城中环境!”
杨国柱说完,定睛看着鹿善继。
鹿善继看着杨文魁、杨声远叔侄说道:“杨声远,本部院欲让你前去振武营中探视兵备副使郭广,并与彭簪古、张正朝等人见面,你可愿往?”
杨文魁一听这话,差点吓尿,大声喊道:“督师大人,督师大人,卑职有罪,卑职有罪,请督师大人给卑职一个建功赎罪的机遇啊!”
鹿善继闻言点头,说道:“振武营游击杨声远现下安在?”
鹿善继在孙钤和督标中军亲兵的保护下,刚把蓟辽督师的帅旗立在宁远北门的城头,就瞥见远处大队马队风驰电掣般赶来,来的人恰是吴襄、祖大弼和杨国柱。
“兵乱前夕,杨文魁在振武营中聚众打赌,次日凌晨擅离职守,归家居住,导致广武营乱兵无人束缚。乱兵鼓噪出营以后,杨文魁心中惊骇,逃来督师府求救,标下将他缉捕,押在督师府牢中。”
杨国柱咬牙恨声说道:“广武营参将彭簪古拥兵反叛,现在两营合兵一处,驻在振武营中,两营乱兵就是以他为首。
至于已经死了的官员,那没体例,人死不能复活,而没死的,比如兵备副使郭广,该救援出来还是要救援出来,毕竟兵备副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辽东一员首要的管军文官。
宁远城四四方方并不大,曾经一度商贸富强,人丁浩繁,可惜颠末量年战乱,特别是蓟辽督师府和辽东镇总兵府前后移驻宁远以后,颠末比年交战,本来的商民百姓凡是在关内有亲有旧的都南下避祸去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杨国柱与祖大弼获得联络,相互通报了环境,然后由祖大弼派脱部下田雄赶赴义州报信。
杨文魁见状,赶紧又说道:“督师大人如果不放心卑职前去,卑职能够让振武营中军游击杨声远代替卑职前去。杨声远是卑职的侄子,未曾参与兵乱,且与彭簪古、吴国麒、左良玉等辈订交莫逆,也可为督师传话。”
这倒不是说他不信赖杨国柱,而是他对杨国柱的将才有分歧的熟谙,如果不信赖他,又如何会让他留守宁远督师府。
祖大弼带着杨声远下了城楼,给了他一匹马,又带了一队人,一行百十骑,往城西南角上的振武营驻地奔去。
但是这一回,郭广并没有像汗青上那样被放出来,一个启事是两个营的乱兵抢到了银子,第二个启事是,乱兵的手中并没有重量级的文官作为威胁朝廷的筹马。
鹿善继盯着杨声远说道:“本部院既然肯派你前去,就已经说了然督师府的态度。去了以后先探视郭副使状况,若郭副使已死,那就没甚么可说的了。
鹿善继捋着髯毛不说话,悄悄深思。
时至本日,城中住民也未几,除了一些惯常走南闯北的行商世家,剩下的多数都是世代居住在宁远卫四周的军户,平头百姓充其量也就三五千户,现在接受了一次兵变的浸礼,城中百姓更是死伤过千,民怨沸腾。
鹿善继说完这话,就让人给杨声远松了绑。
“但有一条,军中士卒叛变,不管有何来由,终归是不赦之罪,乱兵当中必须有人担下兵乱之责。让他们自行考虑衡量,如果有了设法,派人来北门城楼,与本部院相见,到时候本部院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