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转头对彭簪古说道:“彭簪古,你与张正朝两人留下,其别人都退到楼下去!”
鹿善继、刚正化上得楼来,就瞥见彭簪古等人快步趋,在三四步外立定,然后单膝跪地,行了军礼,口中还说道:“卑职广武营参将彭簪古,见过督师大人!这几日来,振武营、广武营士卒闹饷叛变,卑职等束缚不住,乃至酿下大错,请督师大人重重定罪!”
鹿善继与刚正化对视一眼,说道:“十人当中抽出一人杀之,此所谓十一抽杀,唯有如此方能恕罪。”
这几人刚说完话,就瞥见杨国柱、祖大弼等人已经到了钟鼓楼前的街面上,杨声远天然是下了马,走在最前,正与拦路设防的乱兵士卒谈判着。
彭簪古闻听此言,一时有点不测,也有点踌躇,看了看身边世人,没有说话。
彭簪古见状,也赶紧表示李明辅、吴国麒分开。
这时,鹿善继对彭簪古、张正朝两人说道:“此前,本部院让人带话给你们,你们议定的成果如何?”
听得祖宽率所部来援,鹿善继已是心中欢畅,再听闻觉华岛守将金冠也已经到了东门,心中更是大定,当即号令祖大弼遣人,去往东门传令。
彭簪古当即就在楼上喊道:“广武营振武营的兄弟们听好了!劈面是我们宁远城的督师大人,顿时给督师大人让开一条道来!”
这时,站在一边的刚正化俄然说道:“如许一道旨意,也不是不能给你们。只是朝廷自有法度,尔等闹饷叛变,焚劫贩子,掳掠官衙府库,三位朝廷命官死于兵乱当中,尔等所为,形同拥兵造反,朝廷又岂能说赦免就赦免?!”
这时,祖宽说道:“现在宁远城中我方兵力近万,而乱兵不过两营,所部不过四千,只要督师大人一声令下,平灭乱兵易如反掌,何必再给他们招安的机遇?!”
彭簪古、张正朝一听之下,面面相觑,皆是大惊失容,他们当然听明白了这个意义。
鹿善继看了一眼彭簪古和张正朝,说道:“这位是当今圣上特派的钦使,东厂督公刚正化方公公。”
鹿善继见此,又对杨国柱说道:“杨国柱,你也下到楼劣等待,此处留下我与方公公足矣!”
彭簪古闻言说道:“敢问这位大人是何方崇高?能够代表朝廷?”
杨国柱闻言,看了看刚正化,见刚正化完整不在乎,因而扭头带着几个侍从下了楼。
金冠也说道:“督师大人,祖游击所言有理。若大人不放心,到了今晚,想必中左所、中后所援兵必至,届时宁远城雄师云集,戋戋四千乱兵,自可一鼓荡平。再说此等乱兵叛卒,毫无忠义之心,招安了他们又将如何安设?”
没过量久,祖宽、金冠二人接踵来到北门,拜见了鹿善继和东厂的督公刚正化,这两人得知天子跟前的大寺人到临宁远,天然也是镇静,晓得建功的时候到了。
彭簪古说道:“禀报督师大人,卑职等深知出营闹饷、进犯官署罪孽深重,何况通判张大人、推官苏大人还死于乱兵当中,朝廷督饷郎中白大人虽非死于乱兵之手,但与此次兵乱也有直接干系。我等身为朝廷武将,有愧朝廷信重,心中也是愧悔万分……”
半晌之间,宁远城中间的钟鼓楼上,就剩下了鹿善继、刚正化和彭簪古、张正朝四小我。
一是将东门防务移交给金冠,二是请金冠、祖宽二人都来北门城楼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