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宪章放动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毛帅何出此言?!这是皇上万岁爷的密旨,毛帅还要思疑万岁爷密旨所说不实吗?!”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褚公公本来劳累,本日且稍事歇息,待到明日,我们再来召将议事。”
几人又密谈了半个时候才结束。毛文龙让毛仲进叫来府中管家,命其安排馆舍房间,请褚宪章、袁枢等人住下。
通报船泊岸没有多久,东江镇大帅毛文龙就动员部下一干将领,大家一身盛装,来到了皮岛船埠之上,安排香案,迎候传旨寺人褚宪章。
第二道则是朝廷如数足额发放崇祯元年军饷,并为东江镇补上积年所欠军器粮草物质及犒赏。
以是汗青上这个期间的东江镇极度贫困,不得已四周劫夺养兵,要么劫夺朝鲜,也么劫夺过往商船,也是以很多家中运营海贸的东林党清流朝臣眼中,毛文龙的确成了一个海盗头子,今后东江镇堕入恶性循环当中。
毛文龙的大帅府位于皮岛中心的一个山坳里,这里背风朝阳,倒是这个瘠薄小岛上未几的一处风水宝地。
到了这时,毛文龙说道:“褚公公台端光临东江,东江镇不堪幸运之至。不知公公前来,皇上万岁,可另有其他交代?”
听完这话,毛文龙心机转动,沉默不语很久,方才开口说道:“东江镇与建虏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丁卯之役,建虏率军攻略朝鲜,与我东江镇官兵在镇江口、义州城(朝鲜)、定州城、铁山城等处,大小凡数十战,死伤无数。若说建虏今秋再攻朝鲜,则不太能够,但若说专为我东江而来,抨击丁卯之役所受丧失,仿佛也说的畴昔。
毛文龙听了一愣,心说这是甚么事啊,搞得这么奥秘。
褚宪章就在船埠上,当众宣读了两道圣旨,第一道天然是调令,也就是林茂春和杜贵两人,升任辽东镇副总兵并辽镇左路、中路军统制官的号令。
再说袁可立对东江镇恩重如山,对他毛文龙更有提携知遇之恩,他想反对,也无从提及。
穷怕了的东江镇守军,见此景象,大家都像过年一样。
毛文龙一听之下,顿时说道:“褚公公息怒!本帅并非思疑密旨所说不实,而是此事的确事关严峻,由不得本帅不谨慎谨慎啊!”
“而袁枢千户,此后也将代表皇上和锦衣卫常驻皮岛,一来帮着毛帅为东江镇肃奸反谍,二来嘛,专为毛帅转递密折。”
褚宪章点了点头说道:“临行之前,万岁爷曾经咱家招至乾清宫中叮嘱很久。这一谍报,乃是从锦衣卫辽东千户所与东厂辽东站别离上报的敌情当中综合而来。毛帅即便不信锦衣卫,还能不信东厂,即便不信东厂的细作,莫非还信不过当今圣上和军机处诸公的判定?!”
说话间,褚宪章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取出贴身保藏的钥匙把匣子翻开,然后从中取出一卷纸来,亲手递了过来。
说完这话,褚宪章又指了指桌上的精彩匣子,说道:“这是皇上万岁爷犒赏毛帅的密折匣子,此后毛帅可不经登莱或者蓟辽,直接上书万岁爷。
毛仲进刚想上前代为接过,毛文龙一挥手,毛仲进随即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