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哽住了咽喉,平生第一次跪在朱棣的面前,以头顿地,“请王爷斩我头颅。”
“破局者,奇才也。”
朱棣淡然一笑,举头阔步的走出版房,“传闻高炽添了孩子,小天子给获得名字,叫瞻基,孤甚是驰念啊,只是孤恐怕见不到我的好孙子了,抱憾毕生矣,此孤咎由自取,哈哈哈哈。”
小厮都快哭出来了,抱着朱柏的大腿,“天子老子不是来赐死的,是免罪的圣旨。”
屋子里统统人也从速学着跪下叩首,哭喊着吾皇万岁之类歌功颂德的话。
南京朱允炆这边一派欣欣茂发,大好局面,南北相对的北都城,朱棣倒是暮气沉沉。
协办嘛,帮手三阁办公,每日谨身殿小朝会,杨士奇也有资格参与了。
“殿下这是束以待毙吗?”姚广孝一拍书案,“这可不是王爷平生风格。”
而此时的武昌府,湖广左布政使沈成正领着属于他的那份差事,“陛下的意义是,假票的案件要尽快查清,假票一事,不管贼人如何谨慎,也不免留下蛛丝马迹,此番陛下代湘王受过,不吝自污颜面,我们做臣子的,万不能懒惰,查清了,不但是还湘王明净,也是替陛下擦去了污点,这但是大功。”
朱柏愣住了,你说老子被诬告也好,真有罪也罢,你倒是来找我鞠问一下啊,老子还在荆州呢,你跑武昌宣哪门子旨。
朱柏俄然面色惨白,结实的身子摇摇欲坠,“莫不成,是陛下龙颜大怒,命孤自戕以谢天下?”
说完话,朱棣还细心清算了衣冠,然后摸了摸本身的脖颈,轻声呢喃,“大好头颅,谁当斩之?”
朱柏傻眼,抓住小厮的脖领生生提了起来,把剑搭在小厮的肩膀上,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