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叹了口气,“你自小就随你父亲,脾气灵巧仁孝,是个好孩子,却实不是一个好的君王,当年你父亲在时,这国度内有老2、老3、老四这几个兄弟虎视眈眈,外有建国勋贵恃功自大,咱便取棘条让你父亲攥握,你父亲不肯,咱问他,为何?他说,波折刺手。咱又问他,咱来帮他拔了这波折如何?你父亲仁义,闻言便两手紧攥棘条,乃至鲜血淋漓,说勋贵重臣是国度基石,不成轻动,诸弟亲王,更是手足嫡亲。咱看在眼里,是又喜又恨,喜其仁义,他日必爱民如子,又恨其不争,这般脾气,他日那里镇得住那群骄兵悍将。”
喘口气,朱元璋又说道,“今时本日,你几个叔叔羽翼已成,除了咱,他们是不会服你的,为国度安稳,削藩势在必行,但本身的孩子咱最体味,你那几个叔叔,都是随咱跟逆元打生打死出来的,他们不会束手就擒,届时免不得一番兵乱,特别是你四叔,这个小崽子你要多防备,唉,说到底,都是咱无能,没能给你留下一个安定的江山。
朱允炆此次是实打实的鼻头一酸,“回爷爷的话,孙臣统统都好,爷爷勿多做顾虑。”
朱允炆悄悄摇了点头,果断的说道,“爷爷言重了,爷爷既是一个好天子,也是一个好父亲,汗青会予爷爷以公道批评,至于孙儿,爷爷大可不必忧心,孙儿储君之位,是爷爷告祭太庙列祖列宗,明发圣旨明示天下所定,大义尽在孙儿之身,假日孙儿继位,自乃天下万民民气所向,以是,孙儿没有敌手,四叔他们,也不配做孙儿的敌手!”
正闭着眼睛养神的朱元璋展开了眼,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朱允炆,后者忙拜倒。
朱元璋喘了口气,“咱不能给子孙留下一个不稳的江山啊,以是这好人,咱来做,咱把那些跟咱起家的手足兄弟都杀光了,但没曾想,你父亲竟是以与咱心生龃龉,咱怒斥他几句,他便忧愤在心,乃诚意悸成疾,就此而猝,咱内心悔啊!”
对于朱元璋的评价,毁誉参半,滥杀功臣,性喜猜忌,这都是朱元璋身上的污点,但非论朱元璋是不是一个好人,单救民族以重生这一点,民族豪杰这四个字,老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