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晓得口说无凭,别说是他当着皇上的面揭露了宋阁老,就算是当着皇上的面从宋阁老的书房中搜到了这些东西,说不准宋阁老也只会说是有人栽赃谗谄。
李长德公公在外头低声道:“主子劝说吼一声,这个时候还是别出来的好,只怕皇上正在气头上了,如果说些欢畅的事儿,锦上添花的话出来也无妨,怕就怕是……”
“再加上周六是慧贵妃娘娘的侄儿,您一向想要给周六定个要职,但给了位置给周六,也得让世人佩服才是,如果周六有了这个资格,再想要位居高位,只怕出言辩驳的人就少了……”
皇上耐着性子劝道:“阿慧,朕对你的情意你又不是不明白?朕之前说过要将周六调到朕跟前,你也不承诺,只说朕在乱来你,你到底要朕如何办才好?朕乃是九五之尊,你每次发脾气的时候哪次不是朕哄着你?你如何就不晓得谅解谅解朕了?”
当他将信笺呈奉上去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些东西是在宋阁老书房里偷走了,直说是偶尔查到这些东西的。
皇上点点头,道:“那依你所见,你觉恰当下该如何做?”
谢橘年双脸绯红,重重拍着沈易北的肩膀,笑呵呵道:“当然是兄弟啊,侯爷,我们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来,兄弟,干了这一杯酒!来生也要一起走!”
不晓得如何地,沈易北只感觉肝火中烧,将谢橘年压在了身下,“谁要当你的兄弟?谢橘年,你知不晓得我为了你这段时候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一闭上眼睛就梦到你没了家,梦到你哭的稀里哗啦,你还说你将我当作了兄弟?”
慧贵妃又哭闹起来,“那皇上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乱来臣妾的吗?臣妾不管,归正这宫里头有她就没有臣妾,有臣妾就没有她……”
既然是御赐的美酒,这滋味儿天然是和普通的酒水不一样了,抉剔如同谢橘年,都感觉甘醇非常!
谢橘年想着本身大哥明天就要被放出死牢了,表情那叫一个好,笑眯眯道:“侯爷想要赌甚么了?”
说着,他这才斜斜看了谢橘年一眼,“你放心,皇上是不会派周六去辽东的!”
“这如何能成?”皇上的语气一下子也冷了下来,“珍珠这才进宫几天,你就容不下她了?她又没有错,为何要送到冷宫去!”
可话毕,他倒是感觉了不对劲了,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如何了?我生个甚么气?”
要真的是周六去了辽东,她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至于慧贵妃娘娘那边,怕就更加焦急了,这辽东是甚么处所?这一起上匪寇不断,辽东又经常有蛮夷来犯,辽王心机难以捉摸,万一真的产生了甚么事儿,这慧贵妃娘娘是要悔怨一辈子的……”
说着说着,她又是好一通搅合,皇上气的不可,慧贵妃这才甩袖子走了。
“你不是说皇上已经承诺了吗?”谢橘年满心迷惑,就连她都感觉沈易北的话很有事理,像周六那德行,实在是要好好熬炼熬炼了。
“但是我选了周六就不一样了,就算是皇上情愿,可周六不肯意,慧贵妃娘娘不舍得,皇上难不成还能按着周六的头要他去辽东不成?就算是皇上真的筹算如许做,就周六那德行,只怕也会哭着喊着求皇上的,毕竟这莫愁已经回到怡红院了,周六那里舍得去辽东?”